82.演唱会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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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北京奥体中心像个被点燃的熔炉，晚风还带着白日的余温，却被场外攒动的人头烘得更热。王楚钦把三张印着“内场VIP”的票根在手心攥了攥，塑料边缘硌得掌心有点麻。身旁的林高远正低头研究手机地图。

林高远：“哥，咱这区是不是就在舞台正前方？我看攻略说能看清歌手睫毛。”

王楚钦：“那必须的，”

王楚钦扬了扬下巴，故意把票举得老高，票面上你的剪影在路灯下泛着金光。

王楚钦：“我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搞到的，比咱们打世锦赛抽签还费劲。”

孙颖莎从背包里掏出三根荧光棒，粉色的棒子在她手里转得像耍花枪。

孙颖莎：“早知道这么难买，我该让大头把‘莎头组合’的默契用在抢票上。”

安检口的队伍像条蜿蜒的长蛇，周围全是抱着应援灯牌的年轻面孔。有个扎双马尾的小姑娘举着“方梨姐姐看我”的牌子从他们身边跑过。

林高远：“哎，咱要不要戴个口罩？万一被认出来……”

王楚钦：“怕什么，（把鸭舌帽檐往下压了压，却把荧光棒拧得“咔哒”响）今天咱就是纯纯的观众，谁也别想提‘反手拧拉’那茬。”

孙颖莎“噗嗤”笑出声，伸手把林高远的帽檐也往下按了按，三根不同颜色的荧光棒在人潮中晃成了活泼的小点。

内场的座位比想象中更近，前排观众的发梢几乎要扫到舞台边缘的升降台。王楚钦刚把矿泉水瓶拧开，全场的灯光突然齐刷刷暗了下去。尖叫像被点燃的引线，从场馆后排“滋啦”一声窜到前排，孙颖莎下意识抓住了旁边林高远的袖子，指尖都在发烫。

林高远：“来了来了！”

林高远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他举着手机对准舞台，镜头却因为手抖而疯狂晃动。王楚钦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脏像被球拍击中般“咚咚”直跳——不是因为比赛前的紧张，而是一种更纯粹的、近乎沸腾的期待。

当第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银色裙摆随着鼓点划出流畅的弧线时，王楚钦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叹。你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带着点沙哑的磁性，唱到副歌部分时，你忽然弯腰朝内场方向挥手，指尖几乎要碰到前排观众伸出的手。

孙颖莎：“她看这边了！大头你看，她的耳坠在闪！”

林高远举着手机录视频，嘴里还跟着哼旋律，跑调跑到姥姥家也浑然不觉。王楚钦盯着舞台上那个发光的身影，忽然想起封闭训练时，队医办公室的电视里总播着你演的剧，孙颖莎会边冰敷脚踝边念叨“方梨穿古装真好看”，林高远则偷偷把你的海报设成过手机壁纸。此刻那些隔着屏幕的影像突然变得鲜活，汗水混着舞台的香水味飘过来，真实得让人想掐自己一把。

王楚钦：“这比看比赛直播刺激多了！”

王楚钦扯着嗓子对旁边两人喊，荧光棒随着音乐节奏用力挥舞，手腕都甩出了惯性。平时在球桌上精准控制落点的手，此刻正跟着全场观众一起比心，动作还有点生硬，却带着毫不掩饰的雀跃。

演唱会进行到中段，你拿起话筒和观众互动。当你笑着问。

方梨：“有没有从很远地方来的朋友”

林高远：“我们从训练基地来的！”

声音刚出口就被淹没在更响亮的尖叫里，他自己先红了脸，缩着脖子往座位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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