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理慌忙移开视线,感觉脸颊热得能煎蛋。
“我…我会努力的!”她声音有些发紧,“没、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她几乎是弹跳起来,抓起墙边的队服袋子,像只受惊的小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间充满玫瑰香气和无形压力的华丽音乐厅。
迹部景吾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并未阻拦。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刚才被她指尖擦过的手背,冰灰色的眼眸里,那抹玩味和掌控的笑意更深了,如同捕获了有趣猎物的华丽猛禽。
“呵…”一声低沉的轻笑在空旷的音乐厅里响起,“开窍了么?看来,也不全是朽木。”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那架施坦威,指尖无意识地按下几个零散却异常和谐的音符。
下周的晚宴…似乎比预想的,更值得期待了。
......
爱理几乎是“砰”地一声撞进后座,怀里紧紧抱着队服袋子,像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
她急促地对司机说:“回神奈川!快!”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好的,小姐。”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家小姐通红的脸颊和明显不平静的神色,什么也没问,沉稳地启动了车子。
车子平稳地驶离那华丽得刺眼的领地,汇入东京都心的车流。
爱理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长长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试图把胸腔里那股莫名的、混杂着羞恼、悸动和巨大困惑的浊气排出去。
然而,脸颊上的热度却顽固地不肯褪去,反而因为密闭空间里的安静,变得更加清晰。
她甚至能感觉到耳根也在持续发烫。
她抬手,冰凉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颊,又触电般地缩回。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音乐厅里最后的那一幕——
指尖擦过他手背那瞬间微凉的触感…
他演奏时陡然变得柔和包容的低音…
还有他最后看过来时,冰灰色眼眸深处那抹难以解读的、仿佛碎冰折射阳光般的深意…
“迹部景吾…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爱理烦躁地把脸埋进怀里柔软的抱枕里,带着令人安心的味道,却无法平息她内心的波澜。
她不是没被人喜欢过。
在美国读书时,金发碧眼的篮球队长、温文尔雅的学霸邻居…都曾或含蓄或热烈地表达过好感。
但那时候的她,脑子里塞满了繁重的课业、医学知识、还有外公外婆布置的中医功课和钢琴练习,偶尔还要应付大伯父(U17教练斋藤至)丢过来的运动心理学难题。
感情?对她来说就像选修课里最晦涩难懂的理论,直接被大脑归类为“优先级过低,暂不处理”,通通被她用礼貌但疏离的微笑和“学业繁忙”挡了回去。
她一直觉得自己大概属于情感神经比较粗的类型,或者说…还没开窍?
回日本前,唯一让她对“迹部景吾”这个名字产生过一点异样情绪的,还是源于一场乌龙。
当时爱理心里“咯噔”一下,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点闷闷的,又有点“果然如此”的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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