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三人便已经收拾妥当,悄无声息地出了门。空气中还残留着夜露的湿气,四周静谧得只听见脚步踩在石板路上发出的轻微“咔嗒”声。
宴烬:“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孟川:“找帮手。”
话音还没完全落地,前方的小巷拐角处忽地闪现出两道人影,一男一女站定在他们的面前,衣袂随风微微晃动。男人神情冷峻,女人则双手抱臂,目光如刀。
阎宽:“孟公子。”
“薛小姐。”
阎宽:“阎家有请。”
“您父亲请您过去。”
宴烬听完,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腰间的剑柄,动作快而急促,似是一触即发。然而,他尚未发力拔出长剑,便被身旁的孟川和夙夜双双拦住。孟川的手搭在他的肩头,传来一股沉稳的力量;夙夜则低声叹了一口气,眼中带着几分无奈。
孟川:“他走的也是练体这条路。”
孟川:“真没想到,身为元初城第一大神尊家族的阎家,竟也有人选择练体这种苦修之路。”
孟川:“哼!”
阎宽:“你可能还得叫我一声师兄呢。”
阎宽:“孟川。”
阎宽:“我们之所以走上这条路,全因萧瑾瑜。”
这两人低声交谈间,三人一行中其余二人也在窃窃私语,声音压得很低,却仍能听出些紧张与疑惑。
宴烬:“你打算怎么办?”
夙夜.:“能怎么办?去见他呗。”
孟川:“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见谁?”
这时候,先前开口的那个女子稍微提高了嗓门,“大小姐,还请您快些做决定吧。时间可不等人呢。”她的语气虽然恭敬,但隐隐透着催促的意味。
孟川忽然向前迈了一步,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宴烬。这块令牌通体漆黑,上面镌刻着复杂的符文图案,显然非比寻常。
孟川:“宴白毛。”
孟川:“地十三姨只能你去找了。”
宴烬:“你们真的要去吗?”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的神情说明了一切——他们是铁了心要前往,无论前方等待的是什么。她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终于点了点头。
宴烬:“那你们小心点呀。”
宴烬缓缓松开了握住剑柄的手,朝着他们挥了挥手,随即后退几步,转身跑开了,鞋底拍打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
孟川:“带路吧,师兄。”
夙夜.:“麻烦您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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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云层低垂,偌大的府邸仿佛笼罩在一层厚厚的雾霭之中。厅堂内烛火摇曳,光线昏黄,显得格外压抑。门外侍卫通报声刚落,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随之响起:“大人,小姐带到。”
安海王:薛廷:“嗯,你退下吧。”
侍卫躬身应诺,随即退出房间,顺手将大门关上。空旷的大堂内,只剩下安海王端坐于主座,而夙夜笔直站立在下方,彼此沉默相对,气氛凝滞得令人窒息。最终,安海王率先打破了僵局。
安海王:薛廷:“女儿啊,见到父亲也不打个招呼吗?”
夙夜嘴唇微动,似乎挣扎了一瞬,随后还是上前一步,恭敬地垂首行礼。她并未抬头去看安海王的表情,只是用尽量平静的语调说道:
夙夜.:“晚辈夙夜,拜见安海王。”
话音未落,只听“喀嚓”一声脆响,安海王手中的茶杯瞬间被捏碎,瓷片散落一地,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他的衣袖,但他似乎毫无知觉一般,目光牢牢锁定在夙夜身上。
安海王:薛廷:“你……当真如此恨我吗?”
夙夜.:“晚辈不敢。”
短暂的停顿中,两人的视线交汇又分离,空气中的压力愈发沉重。良久,夙夜垂下眼帘,打破沉默开口道:
夙夜.:“前辈若没有其他事,晚辈告退了。”
安海王:薛廷:“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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