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声冷笑一声,冰冷道:“与我何干?”
凌妙妙给了他一手肘,做嘴型道:别乱说话。
慕声不生气宫尚角怀疑他,只是觉得这人第一句话问得不是慕芯如何,可见心不诚。
宫尚角的询问让慕声生气,慕瑶只得出来圆场,“若是阿声真的漠视无辜生命,在怨气离开妙妙的身体时,便可不管不顾地将一魂一魄收回。”
“抱歉,只是这宫门之中尽是我的族人,我无法袖手旁观。”
慕瑶颔首,表示理解,解释道:“你放心,除了你这处,其他地方我们都设下了幻境,无锋的那些人只不过是在原地打转,并没有机会伤害宫门。”
原来那些侍卫看到的景象,和后山的异常都是由此而起。
“那些在幻境中死去的人,会被镜妖吸取怨气,不过我们在其中加了些东西。镜妖不仅不会功力大涨,反而会元气大伤。”柳拂衣补充道:
“她已经没有能力维持领域结界了,很快,这一方被怨气掩盖的地方会重新出现在地图上。”
宫尚角这些年在外维护宫门对外的生意,去过不少地方,却从没觉得这些地方如此的不真实。
按照慕声的说辞,这些地方有的同样被怨气影响,有的是幻术所变。而有些地方,只会存在于众人的记忆中。
若是有人计划前往京城,他在启程后在幻境中迷茫地打转,出去后大脑会自动补全他在京城的记忆,就好像他真的去了京城。
过往迷蒙的面纱被揭开,宫尚角的记忆忽然浑沌起来,分不清何为虚假,何为真实。
他甚至分不清慕芯的存在是实是虚了,她被安排着进入宫门,只为等待一个时机。
那她是如何看待他的?一个过客?一个幻象?
她的心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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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锋大举进攻宫门,这一场战役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四方之魍全部战败,司徒红和寒衣客死在慕芯手上,另外两个陷入了幻境中,被宫门侍卫杀死了。
在江湖中,无锋令人闻风丧胆,如今这么轻易地败了免不得让人唏嘘。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告诉众人无锋并非不可战胜,以此为引,江湖各家纷纷硬气起来。从前家门口站着无锋之人,他们闭门不出,如今面对无锋的威胁,他们却敢于直言拒绝了。
慕芯昏昏沉沉了一夜,晚间还发了烧,凌妙妙担心她,一直在榻边守着,目不斜视地看着慕芯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慕声劝不动她,干脆陪着她,时不时起身将水盆里的水换了,还要盯着凌妙妙吃东西,免得女儿还没醒,她就趴下了。
好不容易醒了,母女俩相看泪眼,又是哭了好一场。慕声红了眼睛,但是没往相拥的两人那里凑,而是去了院子里,抬头看树。
慕瑶来送早膳,见此忍不住笑了,“你什么样子妙妙没见过,还要特地躲出来?”
慕声挠挠头,叉着腰难得扭捏,“这不是有女儿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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