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1)

“大东哥，可是现在外面谣言很可怕，他们都说你是....” 桃子话没说完就被看到汪大东身边的安琪，收回了要脱口而出的话。

“说我是什么？” 汪大东猛地转身，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的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扫过众人的脸。

“没什么啦，哥，快上课了，还有你们几个，昨天的卷子分数出来了哦。” 汪北北及时出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她晃了晃手里的试卷袋，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这么快！” 众人惊呼，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有紧张，有忐忑，还有一丝侥幸。

“好了啦，先回班吧。” 汪北北推着他们往教室走。

而汪大东则是满腹的疑惑，下课后将金宝三叫到了走廊尽头的楼梯间。昏暗的光线里，灰尘在光束中飞舞。

“外面的人说我什么？” 汪大东靠在墙上，双手抱胸，声音冷得像冰。

“没什么啦。” 金宝三缩着脖子，眼神躲闪，脚尖不停地踢着墙角。

“金宝三？” 汪大东直起身子，阴影笼罩住金宝三，压迫感十足。他的指关节捏得发白，发出 “咔咔” 的响声。

“说说你是班导养的小狼狗了，而且啊，自从你谈了恋爱以后就变得很没有用耶。” 金宝三一口气说完，慌忙后退几步，生怕汪大东一个冲动揍他一顿。看到汪大东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他急忙补充道：“但是东哥你不担心啦，北北姐和雷克斯已经将那帮人都打了一顿了。”

“我知道了，回教室吧。” 汪大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他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形痕迹。

金宝三如蒙大赦，一溜烟跑回了教室。汪大东站在原地，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了他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肩膀。

香樟树的阴影在走廊上摇晃，黄安琪刚踏出教室门，就看到汪大东背对着她站在栏杆边。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栏杆，指节泛白，晨光穿过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在地面投下一道破碎的影子。

“大东你怎么了嘛？” 黄安琪轻声问道，运动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注意到他后颈的碎发被冷汗黏在一起，像被暴雨打湿的幼鸟羽毛。

“没什么。” 汪大东转身时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嘴角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线。远处传来上课铃的嗡鸣，像某种深海生物的呜咽。

黄安琪没再追问，只是从帆布包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塞进他手里：“班导要是知道同学们进步这么大一定会很欣慰的。” 糖纸在她指尖发出清脆的响声，橘子味的香气弥漫开来。

“一定会很欣慰？亏我这么挺她，她还在那边搞什么飞机。” 汪大东突然提高声音，手掌重重拍在栏杆上，惊飞了几只停在紫藤花架上的麻雀。花瓣簌簌落下，有几片粘在他的衬衫上，像点点血渍。

“搞什么飞机？” 黄安琪歪着头，阳光穿过她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她注意到汪大东喉结剧烈滚动，像是吞咽着什么苦涩的东西。

“你都不知道班导她有多过分，安琪，你觉不觉得人最重要就是讲信用吗，答应别人的承诺，打死都要做到，要不然就不要说，既然说了就一定要做到，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嘛。” 汪大东越说越激动，语速快得像连珠炮，唾沫星子溅在栏杆上。他没注意到黄安琪的脸色渐渐发白，指尖紧紧攥住校服裙摆。

话音未落，他突然转身大步离开，运动鞋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黄安琪呆立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手里的水果糖早已被攥得变了形，黏糊糊的糖浆渗出手心。

“大东这是怎么了？” 乐悠抱着作业本，看着气冲冲走过的汪大东，眉头拧成一团。她注意到他走路时肩膀歪斜，像是背负着无形的重担。

“今天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丁小雨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橘子糖纸，指尖摩挲着皱巴巴的糖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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