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话：下界的联合 (3-2)

属于纳乌斯的座位之后的那扇铁门之中，特地搭建了一个下界传送门。

房间内忽然吹进一阵带着硫磺味的热风，紧接着，下界传送门的紫色光芒猛然变亮，发出不规则律动。

八个凋零骷髅战士从门中依次走出，分列门的两侧，恭恭敬敬地等待着他们的王。

纳乌斯坚硬的下界合金靴子碾碎着地上的石子，带着恒星的气息穿过传送门，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眼眶之中浮现出恒星的光芒。

Ceris：距离上次看见他不过才三个月，他怎么会变得强？我感觉此刻他并不在我之下……

众人都心怀警惕地盯着纳乌斯。

这位下界领主摘下沾满岩浆灰的头盔，露出被角冠压出划痕的额骨，甲胄缝隙里流淌的熔岩在雪地上烫出一个个冒烟的小洞。

纳乌斯：主世界的蠢货们，终于肯放下你们可笑的骄傲了？

他将一枚燃烧着幽火的骷髅头放在谈判桌上，火光在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

Ceris披在铠甲外的长袍一扫，在纳乌斯对面坐下。她指尖划过桌面，逸散出的末影之力突然化为悬浮在空中的紫色匕首，对准纳乌斯蓄势待发。

Ceris：三个月前，你的下界大军还在我的领土烧杀抢掠。

女王的紫色眼眸里映着幽火，

Ceris：现在却要谈联盟？

纳乌斯：现在的我已经得到了下界始祖——炼狱红莲凋零骷髅·塔尔塔罗斯的恒星力量，与我开战你们占不到什么便宜。

圣言：这原本属于白衣冒险者的胜利果实，却被你夺走！

圣言一拍桌子，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白衣冒险者有着别样的感觉，就好比……面对自己的家长……

纳乌斯不怒反笑，他戏谑地看向圣言。

纳乌斯：有时候，唯有不择手段，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不是吗？

纳乌斯：我这次前来，就是带着诚恳来与你们结为盟友。

纳乌斯：旧日支配者的强大我们都有目共睹，在你们主世界战斗的余波甚至扩散到了下界。

纳乌斯：如果你们全部灭绝了，那我的国家就孤立无缘了，不是吗？

纳乌斯：为了我的子民，我请求与你们合作。

说罢，他一挥手，两个身形高大的猪人抬着沉重的箱子从传送门之中走了出来。

纳乌斯：这就是我的诚意，一共是两吨半的下界合金。

Ceris看向派特里克，后者明显有些动摇。

Ceris：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纳乌斯：因为你们别无选择。

Ceris沉默了半晌，她还是忘不了那天…纳乌斯对末地的大屠杀。

她扭头和圣言对视一眼，她那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眸中所传达的情绪，赫然是——

我应不应该相信他？

察觉到Ceris的为难，圣言从座位上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盯着纳乌斯的恒星之眸。

圣言：你能保证不会背刺盟友吗，你能保证和平共处吗，你能保证遇到危难时与我们并肩作战吗？

纳乌斯也同样站起身，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圣言的双眼。

纳乌斯：我以下界始祖——塔尔塔罗斯之名起誓，我不会做出危害盟友的事情，更不会临阵脱逃，我只是为了不让其他蠢货毁掉我们共同的生存空间！

阿祖拉将手中的联盟文书递给了纳乌斯。

阿祖拉：确认无误的话就签个字。

纳乌斯最后检查了一遍联盟文书，用自己炽热的手指轻轻按下一个指纹。

Ceris：等一下。

沉默了许久的Ceris突然开口，她拿起水杯去饮水机里接了点冰水，推到纳乌斯面前。

Ceris：喝下它，共享水源意味着放下仇恨。

纳乌斯拿起水杯，盯着看了半晌。

纳乌斯：来自主世界特有的液体吗，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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