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残留的喧嚣像被扎破的气球,瞬间瘪下去,只剩下紫颂果酒气在黑曜石走廊里慢悠悠地飘。
Ceris 扶着冰凉的墙壁往前走,指尖划过壁面凹凸的花纹,每一道纹路都像她此刻紊乱的心跳。
末影长袍的下摆拖过地面,扫起阿祖拉掉落的饼干碎屑,还有纳乌斯醉后掰断的骨制酒杯残骸。
那些尖锐的碎片在她脚边打转,像极了她藏在心底的念头 —— 既想触碰,又怕被刺伤。
推开书房门的刹那,紫颂果酒的后劲突然涌上来,让她眼前的光影都晃了晃。
书桌上专心研究古籍的圣言正泛着柔和的白光,手边棋盘边缘的符文像呼吸般一明一灭,将空气中的酒气吸成细小的漩涡。
圣言并没有参加宴会,他说他不喜欢太热闹的氛围。
喝醉的Ceris盯着那团光影笑了,此刻的她脸颊潮红,双眼迷离,笑声在空旷的书房里撞出回声。
带着几分自嘲。
Ceris:你看,连你都在等我啊。
她趔趄着走到书桌前,没等站稳就滑坐在地毯上,背重重撞在书架上,震得顶层的古籍 “哗啦” 掉下来几本。
其中一本《末影族编年史》砸在她腿上,封面上的初代女王画像正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威严像根针,扎得她脸颊发烫。
Ceris 抓起那本书往旁边一扔,嘟囔着:
Ceris:看什么看,你当女王的时候,就没偷偷喜欢过谁吗?
圣言的光影在棋盘上轻轻晃动,窗外星河的光芒透过窗户,撞在圣言手中的那本书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声音透过光影传来,比平时的严肃多了几分温度
圣言:摔疼了?
Ceris低头看了看膝盖,刚才撞在书架上的地方泛着红,可她一点都没觉得疼。
果酒像团温水,把所有尖锐的痛感都泡软了。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圣言的场景,那时她在的神志游离,如果不是圣言用汇聚秩序之力的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她指不定就死了。
Ceris:疼是好事,说明还活着。
她晃了晃脑袋,把纳乌斯那张岩浆般的脸从脑海里甩出去,
Ceris:可活着要是连喜欢谁都不能说,跟块石头有什么区别?
Ceris:你说…… 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她抓起圣言旁边放着的酒瓶,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紫色的酒液顺着下巴流进衣领,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
Ceris:当女王的时候,他们说我活着是为了守护末地;当驯龙师的时候,大牙说我活着是为了陪它飞。
Ceris:可我有时候…… 就想为自己活一会儿。
Ceris:就想…… 多看你一会儿。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像怕被圣言听见。
圣言的光影猛地一颤,他难得把视线从书上移开,手中拿着的钢笔戳在纸面上,扩散出的墨水不一会儿在纸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圆形黑斑。
他看着Ceris,眼中有些不解和疑惑。
他作为神的棋子,虽然听说过这种感情,却并不能与之共鸣。
那是使命的束缚……
Ceris的指尖突然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记得,某天在大书库里醒来时,身上披着的衣服正泛着淡淡的白光,是圣言一直穿着的黑色风衣。
后来她无数次在深夜回到那里,坐到圣言和混沌之龙旁边假装看书,其实是想再等一次那样的温暖。
可圣言的总是淡淡的,像在刻意保持距离。
Ceris:我不能啊。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砸在地毯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Ceris:前代的末影长老都说,女王必须心如止水,必须对万物保持平等的敬畏。
Ceris:可我对你…… 怎么可能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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