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感慨,八贤王果然名不虚传。他那入微的观察力,犹如春日暖阳下的细密纹理,不是用心体会难以察觉其精妙。也难怪,能有如此之多的拥趸心甘情愿地追随于他。
用过膳后,八爷竟与九爷、十爷一同离去,这一情形令人颇感意外。连续半月之久,八爷虽偶尔回来用膳,却再未在此留宿,这其间的变化,让人不禁心生疑惑与怅惘。
心底的疑团越滚越大,终有一日若曦按捺不住,堵住巧慧。
若曦:“巧慧,姐姐和八爷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她对八爷不仅没情,似乎还避之不及,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若曦的目光投注过来时,巧慧却是一脸为难,像是被阳光照射下无处遁形的小鹿,轻轻偏过头去,试图躲开那道饱含探寻的视线。
巧慧:“二小姐,奴婢不能说你别为难我。”
若曦:巧慧,我又不是什么外人,在这京中我和姐姐便是最亲近的人了。
巧慧的神情中带着一抹犹豫,似是陷入了某种难以言说的纠结。若曦看在眼里,心中一紧,知道此时若是松懈一分,或许就会前功尽弃。于是,她眸光坚定,语气温和,带着几分鼓励,又似乎有几分威胁,继续轻声说道。
若曦:你不告诉我,难不成是想让我去问姐姐吗?
巧慧:别。
巧慧闻言急忙阻止,见若曦执意探寻一个结果才无奈地开口,将那事娓娓道来。
巧慧:小姐之前在西北和青山将军朝夕相处,骑马练剑。但是他们发乎情、止乎礼,直到赐婚圣旨打乱了一切。后来小姐入了八爷府,也是过了一段郎情妾意的日子。可是八爷不知发现了什么,派人去了西北,老爷为了保护青山将军派他上前线去了战场,结果马革裹尸还。小姐收到消息惊怒交加,情绪激动之下,小产失了孩子才变成如今这样。”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若曦此刻明白旁人纵然说再多都是徒劳。
她自己不愿意放过自己。
若曦在这些时日里,反复琢磨着古今文字的对照,终于将那些陌生的字迹渐渐熟稔于心。每多认得一个字,便仿若在心中点亮一盏明灯,让她在这未知的世界里多了几分立足的底气。如今,她望向书卷时,眼中已不再是全然的迷茫,而是带着些许自信与期待,这份底气虽不显山露水,却如涓涓细流,在心底悄然汇聚成一片安稳的港湾。
胤誐:唉,做什么呢?
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若曦的阅读,转身回望,见了来人躬身行礼。
若曦:十爷。
胤誐:免礼。
胤誐:你能看得懂吗?
若曦昔日的传言他毕竟也有所耳闻,不学无术,冲动易怒,,不然怎么能昏迷那些日子呢?
若曦:能啊。
胤䄉似是读懂了若曦眼底的疑问,轻笑一声说道。
胤誐:你这和明玉争吵被她从楼上推下来,反倒是改了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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