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步入密林之后,直接扔了斗笠,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拔下箭矢,上药止血之后,才发现自己头晕目眩。纵然是自己的解毒丸也只能维持片刻的清明,就这般靠着针刺穴位和解毒丸的效用,一路踉踉跄跄前行。
直到熟悉的院落映入眼帘,熟悉而令人心安,整颗心都仿佛泡在温水中得到了慰藉,这些年的奔波风霜似乎都不算什么,这扇门就可以抵御所有外在的伤害,还有痛苦。
推门而入,反手又阖上屋门,径直进入密道。看着那木桌上的两块排位,此时双亲在侧,她牵起嘴角轻声说道。
阿月:爹,娘,我回来了,我好累,让我睡会儿,就一会儿。
她终于抵挡不住迷药的效用,放弃挣扎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靠着墙壁缓缓陷入黑暗。
与香暗荼分别后,藏海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府邸,脚下似生了钉,难以安稳落步;坐下时,又仿若椅上遍布尖刺,令他辗转难安。房间里的空气凝滞得如同夏日暴雨将至前的那一刻,闷热而潮湿,压迫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唯有屋外偶尔穿堂而过的一缕微风,才能稍稍驱散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闷感。
他的心头无端涌上一阵慌乱,仿佛发生了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他下意识伸出手,按在胸口,试图平复那急促跳动的心脏——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深刻、无法言喻的不安。
近日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只有那个戴斗笠的人,他身量纤细,武艺高超,似乎还懂点医术,偷偷跟踪了自己那么多天,本以为那人是伺机而动。可是直到自己设法让人现身,他也没做什么,难不成他别有所图?可是他到底图的又是什么呢?
他此刻突然想家了,想那个能让自己心安的地方。
腐朽的木门不用多大的力气就能轻易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力气再大一点就能让它彻底结束寿命倒地。而院子里荒草丛生,地上甚至残留着烟熏火燎的痕迹,可是在藏海,不,是稚奴,在他眼里他看到的是昔日母亲慈爱关切的目光,父亲拉着自己谆谆教诲,是师兄长辈呵护的笑语吟吟,是那些年快乐无忧的自己。
直到,眸光低垂,那是什么?新鲜的,鲜艳的……红色。
伸出手指沾了些许在指尖摩挲,是干掉的血迹!!!眸中泛起警惕之色,驾起弓弩,蹑手蹑脚走进屋内。
环顾屋内,空无一人,他的目光停驻在那面墙壁。缓缓收起弓弩,沿着密道台阶一步步向下,他眸中的警惕已然变成了浓浓的期待,甚至夹杂着几分忐忑与淡淡的喜悦。
直到目之所及见到那人依旧是白日那套衣服,只是软软的瘫倒在墙壁边。
那是阿月???纵然只有一面之缘,他也记得那个夜晚在督厂司手中救了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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