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来:“情绪波动持续升高,接近回忆触发阈值。宿主请继续进行安抚,可尝试肢体接触或语言引导。” 桃书咬了咬唇,反手摸索着,握住了马文才仍在发抖的手。那只手常年握笔握剑,指腹有薄茧,此刻却凉得像冰。
他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对方的手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兽:“别怕,有我在呢。这里很安全,没有人会找到我们。” 怀里的人猛地一震,攥着他手腕的手松了些,却转而抓住了他的衣角,力道依旧很大,几乎要把布料扯碎。
黑暗中,桃书感觉到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滴在自己的颈侧,像深夜的露水,却带着滚烫的温度。 “我娘……”马文才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挤出来,“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柜子……” 来了!系统提示音尖锐起来:“关键回忆触发!宿主请注意保持互动。”
桃书的心也跟着揪紧,他转过身,在黑暗中摸索着捧住马文才的脸。指尖触到濡湿的脸颊,还有紧咬着的下唇,那力道似乎想把自己咬伤。他用指腹轻轻擦过对方眼角的湿痕,声音软得像羽毛:“慢慢说,我听着。”
马文才的身体抖得更厉害,猛地把脸埋进桃书的肩窝,带着积压了十几年的恐惧和痛苦,此刻在这狭小黑暗的空间里,终于决堤。
“那年我七岁……”他的声音闷在桃书的衣襟里,带着浓重的哽咽,他顿了顿,呼吸变得极其不稳,桃书能感觉到他抓着自己后背的手在用力,几乎要嵌进肉里。
“我听见她在外面喊我的名字……然后就是……就是凳子翻倒的声音……”马文才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像是又回到了那个血色弥漫的午后,“我从柜子缝里看出去……她吊在房梁上,脚边散落着我的虎头鞋……”
桃书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马文才总是那么冷漠,为什么他对封闭空间有近乎偏执的依赖。那个七岁的孩子,在黑暗的柜子里,目睹了此生最残忍的画面,从此世界上所有的柜子,都成了他逃避现实的壳,也是囚禁他的牢笼。
“没事了,都过去了。”桃书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冰冷的身体,“现在没有绳子,只有我在这里陪着你。” 他轻轻拍着马文才的后背,像安抚一个做了噩梦的孩子。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共振。桃书能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不再那么抖了,只是依旧埋在他的肩窝,不肯抬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过了许久,马文才的声音闷闷地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茫然。
“我……”桃书脑子飞速转着,总不能说是系统通报吧,他含糊道,“我半夜起来喝水,听见马场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
他没说完,马文才却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打算深究。黑暗中,桃书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只是环在他腰上的手臂依旧没有松开,反而更紧了些,像是确认他还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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