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老鸨便笑着走进殷韶的包厢。
“少爷,那边的官爷说,您想过去随时可以过去。”
“好的。”
老鸨识趣地退下。
殷韶摆了摆手叫这三位姑娘不必再弹了。
自己整理好衣服转身往县令所在的包厢走去。
“殿下,我跟着您。”
侍卫在一旁准备跟在殷韶的后面。
“不必,你在这里等着便好。”
殷韶朝着包厢走去,包厢外面站着两个家丁。
家丁看到殷韶往这边走来,急忙把殷韶迎了进去,想来是县令提前打好的招呼。
二楼临窗的雅间里,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年轻公子正捻着酒杯,指尖在微凉的瓷壁上轻轻摩挲。殷韶自称“沈先生”,说是来咸城采买云锦的商人,此刻对面坐着的,正是咸城县令周明远。
“我说谁家商人出手这么大气呢?原来是做布料买卖的。”
周明远显然没把这位“沈先生”放在眼里,只当是个想攀附权贵的富商,酒过三巡,话便多了起来。他捏着个酥胸半露的舞姬的手,舌头打卷地抱怨:“来我们这做布料买卖...你可是来错地方了...我们这儿的布料出了问题...不过呀,你可以改做香料买卖...”
“沈先生”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面上却仍是温和的笑:“周大人说笑了,我家世代从事布料买卖,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啊!您说布料出了问题?是指哪方面的?如果是生产问题,我们这边是可以等的。”
“生产?”周明远嗤笑一声,“这个不是生产的事儿,这布料可是要人命啊!我家太太...”
眼看周明远要说到关键内容上,他旁边的一个公子急忙上前捂住了周明远的嘴。
“周县令!今日有点喝大了呀!别什么话都往外说!叫外人瞧去可就是家丑了!”
被打断的殷韶十分不开心,见已经套不出来话了,他放下酒杯,指尖在桌上轻轻叩了三下。门外立刻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两个身着玄衣的暗卫悄无声息地守在门口,连廊上的喧闹都仿佛被隔绝在外。
周明远酒意醒了大半,看着对方眼中骤然冷下来的光,后背猛地冒出汗来:“沈……沈先生这是?”
“沈先生”缓缓起身,月白长衫的下摆扫过地面,带出一阵清冽的皂角香。他抬手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轻轻走到了周明远的面前,将玉佩放在他的眼前。
玉佩随着殷韶的动作左右晃动,印着太子两个字的一面慢慢晃动在周明远的面前。
周明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酒壶摔在脚边,酒水溅湿了官袍。他看着那块象征身份的龙纹玉佩,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唯有磕头如捣蒜的份。
窗外的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将太子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座沉默而威严的山。
“好好醒醒酒,我明日亲自去县令府找你。”
殷韶丢下这句话,回到包厢,带着侍卫离开了青楼。
看着殷韶离去的背影,周明远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他旁边那几个富家的少爷见此情形,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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