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夜总是静得发慌,檐角的铁马被风拂过,叮当作响,像谁在暗处数着时辰。我(苏懿)正借着烛火翻着前朝律法,指尖划过“诬告反坐”四个字时,裴照(张钰洁)从外面进来,带着一身寒气,把披风往榻上一扔:“刚从皇帝那里回来,裴夏在御书房跪了快一个时辰,说是有要事启奏,被父皇以‘太子新立,不宜滋扰’挡回去了”
她往我身边一坐,端起冷茶灌了一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是憋坏水呢。你说,他会从哪下手?皇帝要不知道护短,傻逼吧”
我合上律法书,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无非是‘名不正’或‘行不端’。咱们是空降的太子,太子妃,他最容易做文章的,就是质疑咱们‘德不配位’。”正说着,门外传来轻叩声,是吴婉莹的侍女,捧着个青瓷碗进来,低声道:“太子妃娘娘,我家主子说您夜里常醒,炖了碗安神汤”
碗里的汤冒着热气,飘着淡淡的远志香。吴婉莹站在廊下没进来,月光落在她素色的裙裾上,像蒙了层薄霜。我接过汤碗时,指尖不经意碰到侍女的手,那姑娘猛地缩了缩,掌心一片冰凉
等她们退下,裴照才皱眉:“她今晚怎么怪怪的?往常送东西都会亲自进来”
我舀了勺汤,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忽然瞥见碗底沉着几粒莲子——是去了芯的。吴婉莹知道我怕苦,向来会把莲子芯挑干净,可这几粒……分明留着细小的莲芯痕迹,像是挑到一半又停了手。
“她有话想说,却不敢说。”我放下汤碗,“裴夏和吴天佑肯定找过她了,她夹在中间不好过,只能这样暗示我们”
话音刚落,就见值夜的内侍匆匆进来,脸色发白:“殿下,太子妃娘娘,二皇子府的人刚在宫门口闹起来,说……说查到有人给东宫送了‘巫蛊娃娃’,上面写着陛下的生辰八字,送娃娃的人,供出是……是吴侧妃的远房表亲”
裴照(闺蜜)“腾”地站起来,手按在腰间的玉佩上——她攥得死紧:“放屁!婉莹不是那种人!”
我按住她的手,目光沉了沉:“别急,这招叫‘借刀杀人’他明着是扳倒吴婉莹,实则是想让咱们‘处置侧妃失当’——护着她,就是‘徇私枉法’;处置她,就是‘凉薄无情’,无论怎么选,都是错”好啊,这老狐狸精,狠起来他们连女儿都不认了。我在心里暗骂
窗外忽然闪过一道人影,是吴婉莹的侍女,在廊下对着我们的方向,飞快地比了个“药”的手势,又慌忙缩了回去
我心里一凛——药?是说安神汤有问题,还是指…?
裴照也看见了,急道:“她这是在提醒咱们?要不要现在去问问她?”
“不能去。”我摇头,“裴夏的人肯定盯着她呢,咱们一接触,反倒坐实了嫌疑”我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二皇子府的方向,灯火通明,像只睁着的狼眼,“不过,他想借吴婉莹的手泼脏水,咱们就偏要让这水反过来淹了他。”
裴照挑眉:“怎么说?”
“吴婉莹的表亲,是吴天佑的远房侄子,一直由吴天佑照拂”我指尖点了点桌面,“裴夏想栽赃,总得让这‘表亲’咬出吴婉莹,再顺藤摸瓜到咱们头上。可他忘了,这根藤的根,在吴天佑那里。”
我转身看向裴照,眼里带了点笑意:“你还记得吗?前几天查账,发现吴天佑10天前给太医院递了张条子,说是给‘远亲’抓药,用的却是皇子份例的药材——那‘远亲’,怕就是这个所谓的‘送娃娃的人’吧?”
裴照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
“明天早朝,咱们不辩解巫蛊的事。”我拿起那碗没喝完的安神汤,倒进痰盂里,“咱们只奏请父皇,严查‘冒领皇子份例药材’之事——吴天佑身为吏部尚书,知法犯法,这罪名可比‘巫蛊嫌疑’实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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