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厉行云放下酒壶,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杯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那你想做什么?”
楼厌离执起酒杯,仰头饮尽,酒液的温热滑入喉咙,让她胆子大了些。她凑近他,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声音带着酒后的微醺,媚态天成:“我想做能随意逗魏迟、能跟着云峥去看萤火虫、能在你批阅奏折时捣乱,却没人敢说半句不是的人。”
她不想做那被规矩束缚的皇后,不想被困在中宫那座更华丽的牢笼里。她只想做楼厌离,那个能在他面前肆意张扬、无需伪装的楼厌离。
厉行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映着他的身影,纯粹又狡黠。他低笑出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好,不做皇后。”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脖颈:“朕封你为‘宸妃’,位同副后,宫里的事,你说了算。谁若敢多嘴,朕割了他的舌头。”
楼厌离在他怀里蹭了蹭,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陛下倒是大方。”
“对你,从来都大方。”厉行云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试探与克制,带着不容错辨的深情与占有。楼厌离闭上眼,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殿内的熏香与酒气交织,缠绕着两人的呼吸,温馨而缱绻。
一旁的初月红了脸,悄悄拉着面无表情的魏迟退了出去。魏迟的耳根,却在转身的瞬间,悄悄泛起了红。
宸妃的册封礼办得盛大而隆重。楼厌离穿着繁复的礼服,站在厉行云身边,接受百官朝拜。她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眼神却时不时飘向御座旁的厉行云,带着只有他们两人能懂的默契。
成为宸妃后,楼厌离果然如她所愿,在宫里过得愈发自在。她时常带着初月去静园看望孟烟雨,两人偶尔会下下棋、聊聊天,关系竟比从前缓和了许多。
厉云峥更是成了瑶光殿的常客,时常拉着楼厌离去宫里的各个角落探险,有时会被厉行云抓包,厉行云也只是瞪厉云峥一眼,对楼厌离却从未责备过。
厉与安班师回朝后,因平定蛮族有功,被晋封为安王。他来看楼厌离时,总会带上一些边疆的特产,眼神温和,带着兄长般的关怀。
魏迟依旧是沉默的暗卫,却不再只是远远站着。楼厌离会拉着他下棋,故意让他赢;会把不爱吃的点心塞给他,看他硬着头皮吃完;会在他受伤时,亲自为他上药,嗔怪他不小心。
魏迟的话依旧很少,却会在她晚归时,默默在宫门口等候;会在她生病时,不眠不休地守在殿外;会在她逗他时,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平静而美好。
这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瑶光殿的院子里积了厚厚的雪,楼厌离正和初月堆雪人,厉行云披着一件斗篷,站在廊下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
“陛下,快来帮我堆雪人的头!”楼厌离朝他招手,像个孩子。
厉行云笑着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雪球:“笨手笨脚的,堆得像个歪瓜裂枣。”
“哪有!”楼厌离不服气,伸手去抢他手中的雪球,却被他顺势拉入怀中。
“冷不冷?”他用斗篷将她裹住,掌心捂住她冻得通红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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