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纸上，藏着的秘密心事》

早读课的喧闹里，许文宁的草稿纸正被笔尖反复摩挲。“慕嗞烨”三个字藏在演算公式的缝隙里，像躲在树叶后的星星，明明灭灭。

下课铃刚响，慕嗞烨抱着篮球从后门经过，衣角扫过许文宁的桌沿。

慕嗞烨：这道数学题，辅助线画反了。

许文宁手忙脚乱想合上本子，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的弧线，像条受惊的小鱼。

许文宁：我、我还没算完……

慕嗞烨：你看，这里应该从顶点引垂线，像给三角形搭座小桥，下面的角就好求了。

他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许文宁感觉耳尖像被温水泡过，又热又软。草稿纸上的“慕嗞烨”三个字，仿佛被这气息吹得鲜活起来，笔画都在微微发颤。

许文宁：（捏着笔的手指泛白）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慕嗞烨：（指尖敲了敲她写满名字的角落）能在草稿纸上种满名字的人，心思大概没全在题目上吧？

许文宁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笑的眼睛里。那双眼像盛着初夏的阳光，亮得让她心慌，又暖得让她舍不得移开。

许文宁：（声音拔高半分）谁、谁种名字了？这是……是演算时不小心划到的！

慕嗞烨：（拿起她的橡皮，在纸上轻轻擦了擦）哦？那这“不小心”的字迹，比公式工整多了。

橡皮屑像细小的雪花落在桌面上，许文宁看着他认真擦字的样子，忽然觉得他的手指很好看，骨节分明，像初春抽条的树枝。

许文宁：（抢过橡皮）不用你管！反正……反正你也经常上课睡觉。

慕嗞烨：（挑眉）你观察我这么仔细？

她别过脸，看见窗外的梧桐叶正一片片往下落，像无数只巴掌在为她此刻的窘迫鼓掌。

许文宁：（嘴硬）谁观察你了？全班都知道！上次物理课，老师点你回答问题，你站起来还说“让篮球再飞一会儿”。

慕嗞烨：（低笑出声）那是比喻。不过——（他忽然凑近，声音压得很低）比起篮球，我觉得看你在草稿纸上写字更有意思。

许文宁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像被打乱的鼓点。

许文宁：（惊呼）哎呀！

她慌忙去擦，慕子华已经抽了纸巾递过来。两人的手在桌面上碰到一起，许文宁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却把草稿纸带得飘到了地上。

慕嗞烨：(弯腰去捡，指尖捏着纸角）原来你不仅写我的名字，还画了小太阳。

草稿纸上，“慕嗞烨”三个字旁边，确实有个歪歪扭扭的太阳，光芒像被揉过的金丝，软乎乎地散开。

许文宁：（脸涨得通红）那是……那是算错题时画的！跟你没关系！

慕嗞烨：（把草稿纸递还给她，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没关系？可这个太阳，刚好对着我的名字呢。

他说着，指尖在纸上轻轻点了点那个太阳。许文宁看着他的指尖，又看看纸上的名字，忽然觉得那些笔画都活了过来，在纸页上轻轻跳动，像在替她说出藏了很久的话。

许文宁：（把草稿纸揉成一团攥在手里）你别乱说！

慕嗞烨：（笑意未减）我可没乱说。太阳对着谁笑，谁心里清楚。

窗外的风穿过走廊，吹得她的刘海轻轻晃动，像在替她点头。

许文宁：（那……那又怎么样？

慕嗞烨：那下次，我能不能看看你画的月亮？听说月亮比太阳更会藏心事。

许文宁抬头，撞进他清亮的眼睛里，那里盛着比阳光更暖的东西，让她忽然想起草稿纸上洇开的字迹。

许文宁：（咬了咬下唇，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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