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一脚踹开,冷风裹着雪粒灌进来。
我抬头,就看见李嬷嬷叉着腰站在门口,脸上的横肉跟着冷笑直颤。
她身后两个粗使婆子抱着一个破木盆,盆里飘着两片蔫巴巴的白菜叶。
“沈侧妃这又是在演哪出啊?”李嬷嬷甩着帕子走过来,帕子上的桂花油味冲得我直皱眉,“昨儿个说头疼,今儿个又装摔着了?当这冷宫是你娘家绣楼呢?”
我攥紧了腿上的布条,指甲掐进掌心。
原主的记忆里,这李嬷嬷是林婉柔的陪嫁,最会看人下菜碟。
原主被打进冷宫后,她没少指使婆子们克扣月钱、往饭里掺沙子。
“嬷嬷,我……”
“我什么我?”李嬷嬷打断我,伸手把木盆往地上一摔,白菜叶溅到我脚边,“从今日起,你这口粮再减一半!侧妃说了,这王府的饭,可不是白吃的。”
我盯着地上的白菜叶,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
前世在急诊室,我见过太多生死,可此刻却比面对濒死病人时更慌——原主的结局我记得清清楚楚:半个月后,林婉柔以“冲撞嫡母”为由,命人往她药里下了慢性毒药;三个月后,她咳血死在这张破床上,连口棺材都没混上。
“还愣着?捡起来!”李嬷嬷的帕子甩在我肩头,“难不成还等我喂你?”
我垂下眼,弯腰去捡白菜叶。
指尖碰到菜叶时,冷得刺骨。
原主的懦弱像道枷锁,可我不是她。
我想起前世手术台上的无影灯,想起小周塞给我那本书时说的话:“这沈青黛要是有你一半机灵,早把那王爷治得服服帖帖了。”
“谢嬷嬷。”我把白菜叶拢进怀里,声音压得低低的,“是青黛不懂事,以后一定不劳嬷嬷多费心。”
李嬷嬷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又停住,回头瞥了我一眼:“明儿个侧妃要在荷风苑摆宴,你要是再耍什么花样……”她没说完,甩上门走了。
门闩落下的声音在空屋里回响。
我盯着怀里的白菜叶,突然笑了——林婉柔要摆宴?
这倒是个机会。
原主的记忆里,萧凛最恨被人算计,可林婉柔总爱装柔弱。
我得先把身体养起来,再想办法接近萧凛……
窗外的风越刮越猛,吹得窗纸“哗啦”作响。
我把白菜叶塞进灶膛,生了堆火。
火光映着墙上的碎镜,我看见自己的眼睛亮得惊人——前世我能从死神手里抢人,这一世,我偏要从冷宫里杀出去。
深夜,雪下得更大了。
我裹着那条发霉的棉被缩在床角,听着外面的风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布条。
伤口已经不疼了
“萧凛,林婉柔……”我对着黑暗轻声念出这两个名字,“你们最好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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