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卯时三刻,带针匣去前院。"他扔下这句话,翻身上马,马蹄声渐远,只余檐角冰棱坠地的脆响。
"王妃好手段啊。"李嬷嬷的尖嗓从院角传来,她不知何时靠在梅树旁,手里转着串檀木佛珠,"王爷多少年没进过冷宫了?
今日倒为你亲自来一趟。"
我望着萧凛离去的方向,月光把他的脚印冻成白霜。
李嬷嬷走近,佛珠上的檀木味熏得人发闷:"林侧妃昨儿还说要查你和暗卫勾结,今儿王爷就送炭火...您这是要翻身了?"
她的指甲掐进我手腕,我疼得皱眉,却笑着说:"嬷嬷这话可不敢乱说。
王爷不过是问铁鹰的事,我哪有什么手段?"
"嘴硬。"她甩开我,转身时珠串打在我手背,"等着吧,林侧妃的手段,可比这冷天的风厉害多了。"
她的脚步声消失在巷口后,我摸黑回屋。
烛火重新亮起时,窗纸上萧凛方才站过的位置,还留着一片模糊的影子。
我解开腕间银镯,对着烛光看内侧刻的"平安"二字。
今日这变故来得太突然——萧凛的读心术,他突然的示好,还有明日的前院之约...
窗外的风卷着雪粒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响。
我合上衣襟,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后半夜,我蜷在薄被里翻来覆去。
萧凛的声音总在耳边晃:"她怎会懂医术?" "她救铁鹰时的冷静,不似传言中蠢笨。"
月光透过破窗照在床沿,我盯着那片白,忽然想起原书中的一句话——"后来他总说,那一眼,是他一生最错也最对的选择。"
此刻我才明白,那一眼,或许就是今夜,我抬眼撞进他读心术里的那一眼。
风突然大了,吹得窗纸"哗啦"一响。
我裹紧被子,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明日的前院之约,萧凛要我带针匣去...他到底想查什么?
窗外的梅枝在风中摇晃,投在墙上的影子像只张牙舞爪的手。
我闭了闭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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