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手。"我猛地抽回手,声音比往日高了些。
可心跳却不听话地快起来——他的手好烫,像块烧红的炭,隔着两层布都能灼得人疼。
"你不怕我?"他没退开,斗笠边缘的雪落进衣领,"从前见了我,能吓晕三次。"
我抬头看他。
斗笠下的眼睛很黑,像深潭里泡着的墨玉,从前我总觉得那里面只有厌弃,如今却翻涌着我读不懂的东西。
"怕。"我攥紧了袖口,故意让声音发颤,"可...可王爷是来查案的,青黛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
他的拇指在石桌上叩了两下。
这个动作我见过——从前早朝时,他听烦了大臣扯皮,就会这么敲桌。
"行得正?"他突然倾身凑近,雪落在斗笠边缘,滴在我额角,"那昨夜让小六送的蜂蜜水,是行得正?
今早让扫雪的婆子往我书房窗下泼热水,是行得正?"
我喉咙发紧。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青黛只是..."
"只是想让本王注意到你?"他打断我,声音忽然低了,"沈青黛,你从前装痴傻装得像,如今装贤良倒装得更像。"
我心跳到了嗓子眼。读心术...该不会又要发作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指突然抚上我耳后。
那里有块指甲盖大的疤痕,是原主撞在门槛上留下的。
"疼吗?"他的指腹轻轻蹭过那道疤,"三年前你撞得头破血流,本王让人请了三个太医,都说你醒不过来。"
我猛地后退半步。
他的指尖还带着刚才按脉搏时的温度,烫得我耳后发烫。
"王爷。"我咬了咬唇,"青黛从前不懂事,如今...如今知道规矩了。"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忽然笑了。
那笑极淡,像雪落在湖面,转瞬就没了:"知道规矩便好。"他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方才在门外站了半柱香,你熬的药味飘出来——是治风寒的?"
我点头:"秋月受了凉。"
"明日让张统领送两箱野山参来。"他扣紧斗笠的带子,"冷宫寒风,别冻坏了身子。"
雪地里的脚步声渐远,我扶着廊柱慢慢坐下。
方才他按我手腕时,我分明看见他瞳孔缩了一下——难道...难道他又听见了什么?
"姑娘!"秋月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沾着面粉,"张统领带着亲卫往厨房去了,说要查...查什么食材清单!"
我望着厨房方向翻涌的雪雾,喉间突然发苦。
萧凛今日来冷宫试探,明日就派人查厨房——他到底是信了我,还是更疑了我?
药罐里的艾草香还在飘,可我突然觉得这寒夜里的每一丝风,都裹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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