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没戴玉冠,几缕碎发垂在额前,倒显得没那么冷硬。"府里长辈多有头痛的,"我指了指柳嬷嬷昨日拿走的那个方向,"不过是添些便利。"话刚出口,就见他的喉结动了动——这是他用读心术时的习惯,原主从前总说他"像吞了块冰"。
"本王也头痛。"他突然说,声音低得像被风吹皱的水。
我抬眼时,正撞进他深褐色的眼底,那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王爷若不嫌弃,"我摸出个新做好的香囊,里面特意加了点石菖蒲,"这个送你。"他伸手来接时,指尖擦过我手背,凉得像块玉。
夜里起了风,我坐在窗下翻医书,烛火被吹得忽明忽暗。
秋月端着姜茶进来时,发梢沾着露水:"阿七去了针线房。"她解开发髻,一根银丝发簪"当啷"掉在桌上,"我换了香囊,留了这个。"那发簪尾端刻着朵小莲花——是我特意让铁匠打的,林婉柔院里的丫鬟最爱戴这种样式。
"做得好。"我抿了口姜茶,暖意从喉咙滚到胃里。
窗外的石榴树被风吹得沙沙响,有片叶子落在发簪上,遮住了莲花的半瓣。
这时,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和秋月对视一眼,就听门环被拍得"砰砰"响,是赵先生的声音:"沈姑娘,快开开门——"
风卷着他的尾音撞进窗来,我握着医书的手紧了紧。
这深夜里的急报,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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