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西角墙那截爬满藤萝的位置,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青鸾刚才说“西角墙守卫爱喝酒”,我就猜到林婉柔可能在这边动手脚——刺客从西角进来,既能避开东院的混乱,也能事后把锅甩给我。
“姑娘,迷香准备好了。”秋月的声音有点紧张,她抱着一个青瓷罐子,另一只手攥着一块浸了药汁的帕子。
我接过罐子,摸到还有点热——她是绕到后巷的小厨房现熬的。
这迷香是我上个月教她用曼陀罗花和蝉蜕配的,见效慢但能让人动作变僵。
外面突然传来“噗通”一声,像是有人摔倒了。
秋月瞳孔一缩:“狗没叫!”我心里一沉——阿福喂的狗粮里加了安神草,看来林婉柔连这点都算到了。
“退到门后。”我拉着秋月闪进偏厅,顺手抄起桌上的银针袋。
门闩被挑开的声音比预想中轻,三个黑衣人先后进来。
第一个腰间挂着淬毒匕首,刀身泛着幽蓝的光——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
迷香在铜炉里慢慢散开,我盯着他们的脚步。
第一个刺客刚进门,脚一顿,右手抬起一半又放下,像是被人拉住了一样。
第二个撞了他一下,两人一起栽进屋里。
第三个刚要举刀,突然捂住脖子咳嗽起来,指缝里还渗出黑血——原来他撞翻了我放在门槛边的药碗,喝了几口我泡的解毒汤。
“秋月,拿醋坛!”我扯开腰带,抽出藏在里面的银针。
急诊室练出来的速度派上用场了。
左手扣住第一个刺客的手腕,右手三根银针分别扎进他的曲池、内关、足三里——这是我改良的“定身穴”,能暂时麻痹神经。
刺客的刀掉在地上,他瞪着我,喉咙里发出低吼。
我一手掐住他的下巴,一边灌下秋月递来的醋水——鹤顶红遇酸会失效,这是我在医院时学的土办法。
他开始剧烈咳嗽,吐出黑血混着醋水,眼神也慢慢恢复清醒。
“谁派你来的?”我压着他的肩膀,又往曲池穴深扎半寸。
他疼得冒汗,嘴硬道:“沈…沈侧妃雇的…”
“是吗?”我从袖子里拿出一片曼陀罗花瓣,在他鼻子前晃了晃,“这是我新做的醒神散,闻多了能把三天前吃的饭都吐出来。你说,你是想疼死,还是想说实话?”
他咽了咽口水,看了眼地上还在抽搐的同伴——第三个刺客已经说不出话,嘴里还在喊“林…林姑娘”。
我顺势加力:“林婉柔不是在东院禁足吗?你们怎么听她指挥?她是让你们来杀我,还是来栽赃?”
“是…是林府二老爷!”他终于开口,“青鸾说,只要把毒刀放你房里,再在你药箱塞一封‘医门密信’,王爷就会以为你勾结江湖势力。”
“医门?”我心里一紧——萧凛最讨厌私结党羽,如果坐实我和医门有关系,就算我会读心术也救不了我。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玄色大氅卷着风冲了进来。
萧凛站在门口,腰间的玉牌发出清脆响声,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刺客想栽赃我。”我扯下染血的帕子,“说是林府的人。”
萧凛手指握紧剑柄,指节发白。
他蹲下来,捏住刺客下巴强迫他抬头:“青鸾让你来取什么?”刺客已经被迷香和银针折磨得不清醒,嘴里还在念叨:“青鸾说…取…取沈侧妃房里的…账本…”
萧凛瞳孔一缩,猛地站起身,大氅扫倒了桌上的茶杯。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窗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泥印——应该是打斗时哪个刺客踩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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