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林婉柔“哐当”一声撞翻椅子,她今日穿藕荷衫子,鬓发散乱,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
“李嬷嬷呢?”萧凛打断她,声音像浸了冰的刀,“昨夜你院里走水,她烧的账本,我让人从灰里扒拉出来了。”他抬手,暗卫捧着漆盘上来——半片焦黑纸,边缘沾炭灰,“林氏”两个字清晰得很。
“这是你爹去年冬月给你的信。”萧凛指腹碾过纸角,“说‘月例银扣三成,够你在王府撑场面’。”他看林婉柔,“你私吞府里月例,怕被查,所以雇刺客嫁祸青黛。走水时烧账本,是想毁证据?”
林婉柔脸白得像纸,扑过来抢漆盘:“那是我……我爹给我的私房!关你什么事!”她指甲刮过我手背,生疼,“沈青黛就是个狐狸精!她……”
“够了。”萧凛猛地站起,衣摆扫过她发顶,“林婉柔,你犯的是私吞公中银钱、雇凶伤人。”他对暗卫道,“先关到柴房,等明日修书给林相,让他亲自来领人。”
“不!”林婉柔尖叫着抓萧凛衣袖,却被他避开。
她踉跄撞在桌角,珠钗掉了一地,“萧凛你护着她!你以前明明最讨厌她装可怜!”
满厅死寂。
我望着她散乱的鬓发,想起刚进府时,她总穿着素净衫子,端着茶盏说“妹妹别委屈”。
原来都是装的。
“散了。”萧凛声音冷得像腊月的雪,“谁再传谣言,按府规处置。”
人都走光后,我蹲下去捡地上的珠钗。
珍珠步摇还沾着林婉柔的胭脂,我捏在手里,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疼吗?”他下巴抵着我发顶,“她抓你手背了。”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不疼。”
“青黛。”他把我抱进怀里,声音闷在我颈间,“我以前……是我眼瞎。”
我鼻子一酸。
心跳透过衣料传来,一下一下,烫得我眼眶发热。
以前他总板着脸看我,我以为他厌弃我;现在他说“眼瞎”,我才知道,他在后悔。
“若有人敢动你一根头发。”他松开我,捧住我脸,眼里有火,“我便踏平整个林家。”
我愣住。
月光从窗纸透进来,照得他眼底认真清晰可见。
原来他不是那个冷漠疏离的王爷了——他是我的夫君,愿意为我挡风遮雨的夫君。
“睡吧。”他替我理了理鬓发,“明儿我让人送些药膏来,手背别沾水。”
他走后,秋月收拾着残席,轻声道:“姑娘,我刚才看见林侧妃被带走时,袖中掉了张纸。像是……密信。”
我顿了顿。
窗外竹影摇晃,像有人在暗处窥伺。
中秋快到了,月宴上的酒盏,怕是要比今夜的火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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