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御膳房小丫头不注意换了,谁知道......"
"你可知那茶里是什么?"我攥紧她手腕,"是马钱子粉掺了甘草。
甘草能掩苦味,马钱子却会让人先晕后喘,最后心脉暴裂。"我松开手,"你孙子在城西破庙?
我已让暗卫接他去医馆了。"
裴嬷嬷突然嚎啕大哭,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老奴该死!
老奴对不起太后......"
"带下去安置。"萧凛对侍卫点头,又转向我,"现在去验尸?"
我望着殿内昏睡的太后,她的唇色比傍晚更紫了。"得连夜验。"我摸了摸怀里的药箱,"我让小丫鬟买了中毒的老鼠,比对反应。"
子时三刻,偏殿里点着三盏油灯。
我剖开老鼠的腹腔,腐臭的气味混着药味直钻鼻子。
萧凛站在门口,玄色大氅沾了夜露,却半步没退:"看出什么?"
"老鼠的心肺有紫斑,和小宫女尸检记录上的一样。"我用银刀挑起一截肠子,"这毒会顺着消化道往上攻,所以太后才会先呕后晕。"我抬头看他,"楚太医改病历,周夫人逼裴嬷嬷,都是为了掩盖这是毒杀。
而幕后主使......"
"皇后。"萧凛替我说完,指尖重重敲在案上,"太后前日驳回了她侄儿的封官奏疏。"
天快亮时,我捧着验尸报告和脉象图走进太后寝室。
她靠在软枕上,目光却比昨日清醒许多。"青黛。"她伸手拉我,指节冷得像冰,"哀家信你。"
我展开报告,指着心肺紫斑的图谱:"这是毒源。
若不是及时灌了甘草汤,太后今日......"
"啪!"太后拍碎了手边的茶盏,碎片溅在我脚边。"传哀家的令。"她声音抖得厉害,"着大理寺封周御史府邸,所有账本、仆从一概不许动!"
殿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这一回敲得格外响。
萧凛站在门边,望着东边渐白的天色,突然说:"明日早朝,太后要当众审这案子。"
我望着窗纸上透进来的鱼肚白,想起周夫人房里那串刻了"皇后"二字的念珠。
这场局,才刚刚掀开最上面的一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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