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我摸出帕子擦手,声音比自己想象中还冷。
护院从他怀里搜出个油纸包,打开是半块发霉的炊饼,底下压着张染了茶渍的密信。
我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三日后子时,天机阁秘卷移至东库,速取。"
"沈姑娘!"小翠花从里间跑出来,手里攥着半块炊饼,"他方才说要讨药,我给了他块热炊饼,他倒把冷的塞怀里了!"
我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颤。
影蛇的人混进义诊,是想探我的底,还是怕我坏了他们的计划?
"青黛。"
萧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不知何时换了玄色锦袍,腰间玉牌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我转身时,他已走到跟前,目光扫过地上的匕首和密信,眉峰缓缓拧紧:"影蛇的动作比我想得快。"
"他们要劫天机阁秘卷。"我把信递给他,"三日后子时。"
他指尖捏着信纸,指节泛白:"秘卷里有当年先皇平叛的军报,还有各藩王的密折。
若被影蛇拿到..."
"他们拿不到。"我打断他,"我们可以给东库布个局——真秘卷早被我让人送到城郊庄子了,东库里放份假的。
影蛇夜袭时,我们瓮中捉鳖。"
他突然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你早有准备?"
"从谷主给我地图那天就开始了。"我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色,"萧凛,影蛇害我母家,毒我三年,我等这一天,等得够久了。"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我眼尾:"我陪你等。"
是夜,我让阿铁去城南茶楼说"东库新修了地窖,能防潮",小翠花去药市跟老药商们闲聊"王爷要把宝贝收进东库"。
月上柳梢头时,秋月来报:"影蛇的暗桩在东库外转了三圈。"
第三日子时三刻,我站在东库屋顶的青瓦上。
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我摸了摸腰间的银针袋——里面装着十根淬了麻沸散的针,足够放倒五个大男人。
墙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七八个黑衣人翻进院子,为首的提着短刀,刀鞘上缠着红布——和密信里影蛇头目的标记一模一样。
他们刚摸到东库门口,院角突然亮起三盏红灯笼。
萧凛的声音从廊下传来:"影蛇的各位,来我王府做客,怎的不通报一声?"
黑衣人瞬间乱了阵脚。
我抖手射出银针,最前面的两个应声栽倒。
护院们举着火把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刀枪相撞的声音里,为首的头目转身要跑,却被萧凛一脚踹翻在地。
"把他们押去地牢。"萧凛拍了拍袖口的雪,转头看向我。
月光落在他肩头,他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温柔,"青黛,你赢了。"
我望着被捆成粽子的影蛇头目,他脸上的黑巾被扯落,露出道从眉骨到下颌的伤疤——这张脸,我在母家灭门那晚的火场里见过。
"不。"我摸出怀里的杏林令牌,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是那些愿意信我、帮我的人赢了。"
雪越下越大,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我突然笑了。
那些藏在阴影里的鬼,该出来见见光了。
而这一次,举着火把的人,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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