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 (2-1)

春日的齐国公府花园里，桃李争妍，海棠吐艳，满园芳菲在暖风里摇曳生姿。碧空如洗，几只蝴蝶翩跹于花丛之间，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只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粉衫女童仰着小脸，乌溜溜的眼眸里盛满了欢喜，正望着半空中高高飞起的纸鸢。她拍着小手，嗓音清甜如蜜：“哥哥真厉害！”

这便是你——齐国公与平宁郡主之女，御赐封号“长乐县主”的齐妍。而站在你身旁的，是那个眉眼温润、手持丝线的少年，你的兄长——齐衡，字元若。

他回头冲你一笑，眼底盛满宠溺，手中的线轻轻一扯，那纸鸢便又乘风而起，在湛蓝的天际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春风拂过他的衣袂，也吹起你额前的碎发，兄妹二人的笑声融进这满园春色里，明媚而温暖。

晚膳时分，齐国公府的花厅里烛火通明，侍女们轻手轻脚地布菜，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时令小菜和一碗炖得浓香的鲫鱼汤。平宁郡主顾廷婉坐在主位，眉眼间仍带着几分病后的倦色，却仍温柔地为你和齐衡各夹了一块清蒸鲈鱼。

齐国公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缓缓开口道

齐国公：近日京中新搬来一户盛家，听闻家风清正，府上还特意请了位大儒庄先生坐镇学堂，学问极好。

他看向齐衡，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齐国公：元若，你已到了该正经读书的年纪，为父打算送你去盛家学堂附学，你可愿意？”

齐衡闻言，放下筷子，端正地行了一礼

齐衡：儿子听从父亲安排。

他向来懂事，从不会违逆父母的意愿。

你却听得眼睛一亮，小手拽住母亲的衣袖，仰着脸软声央求

齐妍：母亲，妍儿也想和哥哥一起去读书！”

平宁郡主轻轻捏了捏你的脸颊，笑道

平宁郡主：你才多大？盛家学堂里的学生可都是要正经做学问的，你去了能做什么？”

齐妍：我可以旁听呀！

你不依不饶，小脸皱成一团

齐妍：哥哥若去了盛家，府里就没人陪我玩了，我定会闷坏的！

说着，你还故意眨了眨眼，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齐衡见你如此，忍不住轻笑一声，替你求情道

齐衡：父亲、母亲，不如让妍儿随我一同去吧？她虽年幼，但性子伶俐，若能早些启蒙，也是好事。”

齐国公沉吟片刻，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齐国公：罢了，既然元若也这么说，便带她去吧。只是——

他看向你，故意板起脸

齐国公：去了可不许调皮捣蛋，若是扰了庄先生讲课，为父定不轻饶。”

你立刻欢呼一声，从椅子上跳下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齐妍：谢谢父亲！谢谢母亲！妍儿一定乖乖的，绝不捣乱！”

平宁郡主看着你雀跃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宠溺，却又隐隐含着忧虑。她伸手替你理了理衣襟，低声道

平宁郡主：去了盛家，可不比在府里自在，凡事要听哥哥的话，知道吗？”

你重重点头，心里却已经开始想象盛家学堂的模样——听说那里有许多同龄的孩子，说不定还能交到新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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