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2-1)

母亲整日忙着清点聘礼单子，大红绸缎堆满了前厅，金玉首饰在锦盒里闪着刺目的光。你趁着这阵忙乱，悄悄让嘉庆子给张桂芬递了信笺。

"明日辰时，西华门见。"

走在熟悉的甬道上，你却觉得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张桂芬早已在约定处等候，见你来了，一把拉住你的手

张桂芬：都安排好了，小荣妃在凝和殿等我们。

小荣妃荣飞鸾比上次见时瘦了一圈，眼下泛着青黑。听到荣飞燕的名字，她手中的茶盏"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小荣妃：燕儿...我的傻妹妹...

她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渗出

小荣妃：那日若不是我非要她去看灯...

你取出帕子递给她，轻声道

齐妍：飞燕临终前提到一对白玉兰耳坠，说掉在'那个地方'...

小荣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小荣妃：什么样的耳坠？

张桂芬：白玉雕的兰花，花蕊是东珠。

张桂芬比划着

张桂芬：去年她生辰时娘娘赏的那对。

荣飞鸾立刻唤来心腹嬷嬷，低声吩咐几句。那嬷嬷面色凝重地领命而去。

小荣妃：你们记住

小荣妃擦干眼泪，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小荣妃：今日什么都没说过，这对耳坠也从未存在过。

接下来的日子，你表面乖巧地帮着母亲准备聘礼，私下却时刻关注着宫里的消息。直到一个月后的清晨，嘉庆子急匆匆把你摇醒：

嘉庆子：县主！小荣妃急召！

凝和殿内气氛凝重。小荣妃端坐在主位，面前的锦盒里静静躺着那对白玉兰耳坠——只是原本莹润的玉面如今沾满污渍，其中一只的花瓣还缺了一角。

小荣妃：在城南废窑找到的。

她声音嘶哑

小荣妃：那地方...是邕王府的私产。

你刚要伸手，小荣妃却"啪"地合上锦盒

小荣妃：此事到此为止。

张桂芬：娘娘！

张桂芬忍不住站起来

张桂芬：飞燕她...

小荣妃：闭嘴！

小荣妃突然厉喝，随即又颓然坐下

小荣妃：你们以为我不想报仇？

她苦笑着指向窗外

小荣妃：看见那座最高的宫殿了吗？连皇后娘娘都动不了的人，我们算什么？

你浑身发冷，突然明白了她话中深意——能在汴京城只手遮天，连皇后都奈何不得的，除了邕王还有谁？

出宫时，你和张桂芬沉默地走过长长的宫道。转角处突然传来熟悉的冷笑：

赵惠宁：我当是谁，原来是长乐县主。

嘉成县主赵惠宁一袭正红宫装，发间的金凤步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故意踩住你的裙角

赵惠宁：听说你哥哥近日总往邕王府跑？真是...迫不及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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