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岁末,细雪悄无声息地覆盖了皇城的琉璃瓦。这是你第一次不在齐府守岁,坤宁宫的暖阁里,鎏金炭盆烧得正旺,驱散了窗棂外渗入的寒意。
朱内监:县主,该梳妆了。
朱内监领着宫女们鱼贯而入,捧着新裁的绯色宫装
朱内监:娘娘吩咐,今晚您就坐在凤座下首。
铜镜中映出你消瘦的面容。这两个月来在宫中的日子,虽免了嘉成县主的磋磨,却也让你尝尽了思家之苦。发间那支母亲送来的累丝金凤簪沉甸甸的,是今早随着家书一并送进宫的生辰礼。
嘉庆子:县主瞧瞧
嘉庆子捧着一摞礼盒进来,冻得通红的脸颊上带着笑
嘉庆子:国公爷送来的徽墨,郡主娘娘捎的貂毛手笼,小公爷托人带的《山海经》孤本——呀,这簪花笺是张姑娘的字迹!
你展开桂芬的信笺,熟悉的簪花小字跃然纸上
“宫墙虽高,难隔相思。随信附上姑苏新出的胭脂,望君笑纳。"信尾还画了个俏皮的笑脸,是你们闺中时常玩的把戏。
如兰的礼盒里躺着对绣工精致的香囊,针脚细密得不像她的手笔。附笺上坦白道:"其实是如兰帮着绣的,她说宫里熏香重,这个能安神。"
最让你意外的是小荣妃的礼物——一对白玉兰耳坠,与荣飞燕那对一模一样。没有只字片语,但你知道,这是她在用特殊的方式纪念那个永远停留在十六岁的妹妹。
除夕宴上,你坐在皇后身侧,看着满殿命妇向凤座朝拜。觥筹交错间,忽然想起去年此时,齐府花厅里你们一家四口围炉守岁的光景。那时哥哥还会笑,父亲眼角还没生出这么多皱纹,母亲...母亲还能护得住你。
柴皇后(太后):长乐。
皇后突然唤你,将一碟金丝蜜枣推到你面前
柴皇后(太后):尝尝尚食局新制的。
你恭敬地接过,却在低头时瞥见娘娘袖中露出一角信笺——那上面邕王府的火漆印格外刺目。
夜宴散后,你独自站在廊下看烟火。璀璨的光芒照亮宫墙时,你忽然觉得,这样远离纷争的日子,或许也不错。至少在这里,没人会逼你学看账,没人会掐着你的手腕往桌角上撞,更没人...会拿明兰的性命威胁哥哥。
雪又悄悄下了起来,落在你摊开的掌心。这冰冷而纯净的触感,让你想起琳琅软乎乎的小手。不知道此刻在兖王府,那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会不会也在看这场新年的雪?
雨水节气刚过,坤宁宫的海棠才冒出嫩芽,你就收到了母亲的加急家书。信笺上寥寥几字却触目惊心:"速归,娆儿出事了。"
马车疾驰过汴京街道时,你的手心沁出冷汗。春寒料峭的风透过车帘缝隙钻进来,让你止不住地发抖。
齐将军府一片愁云惨淡。你刚冲进正院,就听见内室传来婴儿的啼哭和大伯母的啜泣。
平宁郡主:妍儿...
母亲迎上来,眼下两片青黑
平宁郡主:你娆姐姐她...
内室里,齐娆抱着襁褓中的琳琅,面色苍白如纸。曾经明艳的眸子如今黯淡无光,发髻松散地挽着,连最爱的白玉兰簪都歪斜地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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