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计都进行时十四

月光如霜，洒在修罗王宫的花园里。罗喉计都站在一株乾达花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花瓣，却不敢抬头看对面的玄嚣。

少昊：计都......

少昊——现在或许该称他为柏麟帝君了——向前迈了一步。

罗喉计都立刻后退，与他拉开距离。

罗喉计都：别过来。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罗喉计都：我该称呼您柏麟帝君才对，是吗？

少昊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那个总是欢快地叫他"玄嚣兄"的少年，现在用如此疏离的语气称呼他的神职。

少昊轻声说。

罗喉计都：在你面前，我永远只是玄嚣。无论我有什么封号。

罗喉计都终于抬起头，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罗喉计都：为什么骗我？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吗？接近我，取得我的信任......

他的声音哽住了。

少昊：是为了调查修罗族？

少昊急切地否认。

少昊：不！上元节那次相遇纯属偶然。我确实奉天帝之命下界调查星象异常，但遇见你......

他顿了顿。

少昊：遇见你是我此行最大的意外。

罗喉计都紧盯着少昊的眼睛，试图找出说谎的痕迹。母亲教他的真视之术仍在生效，他能看到少昊周身流转的纯净仙力，比普通仙族强大数倍。但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了什么——一种炽热而纯粹的情感波动，在少昊提到"遇见你"三个字时尤其强烈。

罗喉计都：那你为何隐瞒身份？

罗喉计都的声音软了几分，但依然充满戒备。

少昊苦笑。

少昊：如果我一开始就说自己是柏麟帝君，你会与我亲近吗？

罗喉计都沉默了。确实，若知道对方是天界五方帝君之一，他绝不会毫无保留地敞开心扉。修罗族与天界的恩怨由来已久，彼此提防已是本能。

少昊继续道。

少昊：我在天界生活了上万年。从未有人像你这样，不问身份，不计利害，单纯地与我相交。在你面前，我可以只是'玄嚣'，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柏麟帝君。

一阵风吹过，乾达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一片花瓣沾在罗喉计都的发间，少昊下意识伸手想替他拂去，却在半空中停住，缓缓收回。

这个小动作没能逃过罗喉计都的眼睛。他想起在花海中，玄嚣——不，少昊——也曾这样自然地为他拂去肩上的花瓣。那时的笑容那么真实，难道都是伪装吗？

罗喉计都：那些......

罗喉计都艰难地开口。

罗喉计都：你对我说过的话，还有......

还有你看我时眼中的温柔，都是假的吗？

少昊似乎读懂了他未尽的疑问，上前一步抓住罗喉计都的手腕。

少昊：没有一句是假的。我对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实意。

罗喉计都的手腕在少昊掌心中微微颤抖。真视之术告诉他，少昊没有说谎。但被欺骗的痛楚仍在心头翻涌。

罗喉计都：我需要时间......

罗喉计都抽回手。

罗喉计都：这一切太突然了。

少昊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点了点头。

少昊：我理解。我会向修罗王和长公主殿下解释一切。

就在这时，花园入口处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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