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帮阿爸拿剪刀过来,我修剪着花枝”
“哦”
池璃转着轮椅的轮子,将剪刀递过来
“和小安谈的怎么样了?”
“他把我拉黑了!”
池璃不耐烦,吼道。
池父干笑 ,随即变得严肃。
“你还忘不了他!?”
“他不回来,我就不再谈恋爱,一生一世只等他”
“ 我马上就要死了
我跟他修成不了正果的”
“满足我吧”
图钉刺破手指,惊醒了梦中人。
白色的桌面上,一滴殷红的血格外醒目。
谢少平感到不祥,却还是拿起另一个图钉在展板上扎纸。
“少平?刺了手指啊?拿纸包上呀!”
谢少凌说着,拿起两张洁白的卫生纸包住。
殷红的血透过纸面,仿佛天神告予不祥之兆。
“姐,你说”谢少平沉默半晌,继续说“不被天神庇佑的爱情有好结果吗?”
谢少凌疑惑:“抽风了?”
……
这个人!
谢少平不再说话。
六年前,深城。
谢少平掩盖着即将见到妈妈姐姐的兴奋,连坐了8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了深城。
少年眉眼间藏着喜怒哀乐,不同于现在的不动声色,当时的少年过得潇洒极了。
姐姐在大学毕业后前往深城与妈妈一起打工,当时的他也上了高中,有了自理能力,姐姐就像妈妈一样,每月按时打钱给他。
哪里有不思巢的倦鸟?他见到很久未见的亲人,自然是高兴又兴奋的。他一路上哼着歌,一下车就飞奔路口,正值此时下起小雪,他心情高涨,丢给师傅50元钱就赶紧走了。
他哪里知道,他见到的是哭掉了半条命的姐姐和快死了的妈妈。
“妈——”一声过后,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握住母亲的手。
“她想见你最后一面…”谢少凌声音哽咽,递上一封湿润的信。谢少平明白,那是姐姐的手汗和眼泪。
打开,熟悉又陌生的字迹,他猛然想起,小时候,自己拿着卷子找妈妈签字的时候,那也是同样的字迹。想到这里,他又掉下眼泪。
字体被晕染开,谢少平却如获至宝,颤抖的手读起来。
/阿凌,少平:
安好!
阿凌你别再瞒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知道我快死了,留下一封遗书作为纪念,你们不要嫌我这个老婆子唠叨,这是我最后一次唠叨了。
我家里人重男轻女,不让我上学,就偷偷从村长家借来字典看,习得了两三字,那样就好了,我可以去城里打工了。
拿着我攒了300块钱,离开了那个是非的家。
那年我19岁。
我没有地方睡,当酒吧夜班前台的服务员,自然免不了被骚扰。
那年你爸失去了父母,在那个酒吧喝一夜酒,后来呢,我看他连了几天就去,提醒他酒多伤人,他愣了愣,我后来才知道,他是很珍惜自己的。他忽然就哭了,对我一个陌生人哭诉了半天,太天真了。
他这几天仍然去酒吧,但不都是喝酒,还要跟我聊天。
后来,他去上厕所,我就被一个猥琐男人骚扰了。
他很仗义,虽然我已经习惯了,但他回来后,一拳打了那男人一下。
那男人灰溜溜的跑了,我很感激他,虽然我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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