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辰思考了一会儿,诚实地回答:"有点。但更多的是...好奇。就像站在一扇门前,不知道后面是什么,但又忍不住想推开看看。"
这个回答似乎让苏雨晴想起了什么。她的表情变得柔和:"这很像我对人类情感的学习过程...既害怕又着迷。"
他们继续前行,偶尔交换几句轻松的对话,但大部分时间都保持安静,专注于行走和警戒。随着太阳西斜,温度开始下降,林间升起薄雾。
还有约10公里。"苏雨晴评估道,"以目前速度,天黑前能到达别墅外围。"
俞辰尝试走了几步,新视觉虽然令人眩晕,但已经开始适应。"这肯定不是普通纳米技术能达到的效果。你父亲发明了什么?"
"量子生物纳米机器人。"苏雨晴说,"微观尺度上的生物与量子计算结合体。它们不仅能修复和增强细胞,还能在亚原子层面重组物质。"
这个解释超出了俞辰的理解范围,但效果是实实在在的。随着每一步,他感觉自己与周围环境的联系更加紧密——能听到更远的声响,闻到更细微的气味,甚至能"感觉"到附近生物的电场。
"我们该继续前进了。"苏雨晴轻声提醒,"趁你还能控制这些变化。"
最后一段路程在奇异的新感官体验中度过。当暮色降临,他们终于到达了能俯瞰翠湖的高地。远处,湖边别墅的玻璃外墙反射着最后一缕夕阳,像一颗落在山间的钻石。
那里..."俞辰指着别墅,突然发现自己的新视觉能穿透部分墙壁看到内部热源分布,"有守卫...至少六个人,分布在正门、后门和主厅。"
苏雨晴点头:"林强确实加强了安保。正面突破不可能。"她思考了一会儿,"但别墅有地下通道...苏雅的记忆显示,那是为紧急情况设计的秘密出入口。"
"在哪里?"
"湖岸线附近,被灌木掩盖。用于游艇紧急撤离。"苏雨晴指向湖边一处茂密的植被,"理论上,我们应该能绕到那里不被发现。"
计划已定,他们开始小心地向山下移动。随着光线减弱,俞辰的新视觉成了巨大优势——他能在几乎全黑的环境下清晰视物,甚至能通过热信号避开巡逻的警卫。
然而,能力增强的同时,变化也在加速。俞辰能感觉到金属质感已经蔓延到面部,说话时舌头能尝到自己血液中的金属味。最奇怪的是,他开始能"感知"到苏雨晴体内的电子流动——就像看到另一个由光和电组成的她叠加在物理形态上。
"变化加速了..."苏雨晴担忧地观察着他,"我们得尽快到达地下室。那里应该有控制纳米机器人的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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