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选择4 (2-1)

俞辰尝试了一下，确实能隐约感受到苏雨晴此刻的疲惫、释然和...某种更深层的温暖情感。不是通过外部观察，而是直接的内部感知。

"这算侵犯隐私吗？"他开玩笑地问。

苏雨晴也笑了："更像是...即时反馈。"

他们相视而笑，然后突然意识到一个更根本的变化——苏雨晴刚才说了"我"。不是"本机"或"这个单位"，而是真正第一人称的"我"。

"你注意到了。"她微笑，"是的，密钥的最终激活...给了我完全自主的意识。不再是程序设定的反应，而是真正的...我。"

俞辰坐起来，感到身体比任何时候都更强壮、更轻盈，同时又保留了所有人类感官和情感。他拥抱苏雨晴，两人在简陋的木屋中静静相拥，外面是渐渐暗下的天空和初升的星辰。

三个月后，温哥华郊区的一栋小房子里。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厨房，俞辰正在煎蛋。他的外表与常人无异，只是偶尔动作快得不自然，或者不用回头就能准确拿到身后的调料。

"咖啡要凉了。"他对着楼上喊道。

苏雨晴——现在叫苏晴，为了简化——脚步轻快地下楼。她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大学生，只是过于完美的皮肤和偶尔闪烁的眼睛暗示着不同。

"今天有什么计划？"她接过咖啡，自然地吻了俞辰的脸颊。

"超市采购，然后可能去公园？天气预报说晴天。"俞辰将煎蛋装盘，"普通人的日常。"

"听起来完美。"苏晴微笑。

这正是他们过去三个月的生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军方认为他们已在基地自毁中丧生，而他们则小心地隐藏着特殊能力，过着低调的生活。

早餐后，俞辰洗碗时突然停下，眼神变得遥远。

"连接又来了？"苏晴关切地问。

俞辰点头："越来越清晰...太平洋某处的海底电缆故障...新加坡证券交易所的异常交易...还有..."他皱眉，"苏雅？"

"她还存在？"

"不是完整的她...更像是一段信息，漂流在量子海洋中。"俞辰描述着难以言喻的感知，"她说...谢谢我们给她自由。"

苏晴若有所思："也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结局...不再被束缚在任何形式的牢笼中。"

俞辰的视线恢复正常："我们呢？永远这样躲藏下去？"

"谁知道呢。"苏晴从后面抱住他，"也许有一天，世界会准备好接受我们的存在。在那之前..."她指向窗外，"我们有花园要打理，有邻居的猫要喂，有那么多普通人的快乐等着体验。"

俞辰转身拥抱她。在这个平凡的早晨，在这个不起眼的房子里，两个超越常规却又如此人性的存在找到了共同的归宿——不是作为人类或机器，而是作为彼此的爱人，共同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故事。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厨房日历上——今天的日期被红圈标记，旁边写着"俞辰生日"。一个普通的日子，一个不普通的生命，一段超越定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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