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的铜镜映出一袭烈火般的红纱裙,慕月浅抬手将最后一支金步摇插进发髻,流苏垂在颊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这料子是南海进贡的鲛绡,薄如蝉翼,阳光透过时能映出肌肤的莹光,原本是她嫌太过招摇,此刻穿在身上,倒像是把满腔未说出口的情愫都披在了身上。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燕云深换好的玄色锦袍还未系好腰带,宽大的领口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转头时正好撞见铜镜里的景象,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快步走上前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掌心贴着那鲛绡的料子,触感细腻得像流动的溪水。
“师尊穿这件真好看。”他的声音带着笑意,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就是不知道摸起来……”
他故意用指腹轻轻刮了下她的腰侧,看着镜中的人瞬间绷紧了脊背,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会是什么感觉。”
“啧,再动手动脚,仔细你的皮。”慕月浅嗔了一声,抬手想去拍他的手,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镜台上。
冰凉的镜面贴着掌心,身后的人却像团火,灼热的气息烫得她颈窝发麻。
燕云深低头,在她锁骨处轻轻咬了一下,力道不重,却带着点惩罚的意味。
“嘶——”慕月浅浑身一颤,镜中的自己脸颊绯红,眼尾泛起水光,倒像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她用力推开他,裙摆扫过妆奁,里面的玉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燕云深!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燕云深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玄色的衣袍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师尊那天不是很喜欢吗?在练功房里,你抓着我的手……”
“闭嘴!”慕月浅的脸“唰”地红透了,那天走火入魔时的混乱记忆涌上来,她确实……确实对他做了些逾矩的事。她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指尖触到他温热的唇,像被烫到般缩回手,“不许再提!”
燕云深趁机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冷梅香。“那师尊亲亲我好不好?”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蛊惑的意味,“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你做梦!”慕月浅刚要后退,却被他按住后颈,强迫着抬头。燕云深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指尖勾住她红纱裙的系带,轻轻一扯——
“你要做什么!”慕月浅脸色骤变,连忙捏了个法诀,一道青光朝着燕云深打去。
可那青光刚到他身前,就像被无形的屏障挡住,瞬间消散了。
她心中一惊,这小子的灵力何时变得如此深厚了?
燕云深一步步逼近,嘴角噙着抹玩味的笑:“师尊,我只是想与你好好亲近亲近……”他的手指已经解开了她腰间的蝴蝶结,红纱裙的领口松了些,露出精致的锁骨。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一声呼喊:“青女!”
慕月浅如蒙大赦,猛地推开燕云深:“谁?”
“是我,凌云。”洞外的声音带着几分恭敬,“掌门让我来请您去赴宴。”
“知道了,这就来。”慕月浅一边应着,一边飞快地系好衣带,瞪了燕云深一眼,“别闹了,该走了。”
燕云深却抓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委屈:“师尊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冷淡?刚才在洞里还不是这样的……”
“别孩子气了。”慕月浅无奈地叹了口气,“宴会结束后,我再跟你解释,行吗?”
燕云深盯着她看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好吧。”
聚仙楼里早已摆满了宴席,玉盏里的琼浆泛着琥珀色的光,空气中弥漫着烤肉与果酒的香气。裴妄一见慕月浅进来,立刻举杯笑道:“师妹可算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红纱裙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众弟子齐声高呼:“恭贺青女大人出关!”
慕月浅微微颔首,刚要落座,一道身影突然窜到燕云深面前。贺锦端着酒杯,脸颊微红:“大师兄,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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