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雕花窗棂,在锦被上织出细碎的金纹,案几上的青瓷瓶里,昨夜插的山茶花不知何时绽开了半朵,淡香混着晨光漫进帐中。
慕月浅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时,正对上燕云深沉睡的眉眼——他的睫毛又密又长,像两把小扇子,呼吸均匀地落在她的颈窝,带着温热的触感。
她刚动了动手指,燕云深的眼尾就轻轻颤了一下,喉间发出一声含糊的回应:“嗯……师尊。”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像被晨露浸过的琴弦。
他的双臂依旧紧紧环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化作轻烟散去。慕月浅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自己过快的心跳声混在一起,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松开些。”她试着推了推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再勒下去,为师就要被你闷死了。”
燕云深却把脸往她颈窝埋得更深,鼻尖蹭过她的肌肤,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栗。“不要,”他嘟囔着,像个耍赖的孩子,“徒儿就要抱着师尊。”
慕月浅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划过他乌黑的发丝:“昨夜看你发烧才没推开你,现在烧退了,该松手了。”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那点风寒分明是装出来的。
可怀里的人像是没听见,反而收紧了手臂。慕月浅的耐心终于告罄,提高了声音:“燕云深!”
这一声带着几分真恼,燕云深总算缓缓睁开眼。晨光落在他眼底,映出两簇跳动的火焰,他非但没怕,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反正横竖都是死,”他突然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蝴蝶点水般轻柔,却烫得慕月浅浑身一僵,“死前能与师尊做一次夫妻,也算死而无憾了。”
“你!”慕月浅的脸颊瞬间涨红,刚要发作,又听见他眨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天真地问:“师尊,你说要是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掌门师伯会不会为我们赐婚?”
这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慕月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猛地推开他,坐起身时,长发散落在肩头,带着未消的怒意:“你想什么浑话!你是未来的掌门人选,怎能生出这种悖逆的念头!”
燕云深也跟着坐起,玄色的中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露出精致的锁骨。他看着她,眼神却异常坚定:“若是做掌门不能与师尊在一起,这掌门不做也罢。”
“你再说一遍!”慕月浅的声音陡然拔高,胸腔剧烈起伏着。她从未想过,自己一手教大的徒弟,竟然会说出如此离经叛道的话!
燕云深迎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一字一句地重复:“我不想做什么掌门,我只想永远和师尊在一起。”
“滚!”慕月浅气得浑身发抖,猛地起身时带翻了榻边的矮凳,木凳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指着门口,指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燕云深被推得踉跄后退,玄色衣袍扫过散落的发丝,他却没有走,只是站在原地,眼底盛满了委屈,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师尊……”
慕月浅再也听不下去,一挥衣袖,一道青光卷向燕云深。他没有反抗,任由那股力道将自己推出洞府,紧接着,“砰”的一声,石门重重合上,隔绝了他所有的声音。
“师尊……”门外传来他不甘心的呼喊,带着一丝哽咽。
“此事到此为止,权当你胡言乱语。”慕月浅靠在门后,声音冷得像冰,“下去准备,带你下山。”
门外沉默了片刻,传来一声低低的“好”,随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慕月浅这才滑坐在地,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这小子……简直是要逼疯她!
青云山庄的朱漆大门前,两尊石狮气势恢宏,门楣上的“青云山庄”四个金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燕云深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却警惕地扫过四周,像只护食的狼。
“师尊,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他低声问道,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袖中的玉佩——那是慕月浅送他的护身符。
慕月浅微微一笑,眼角的梨涡在阳光下格外动人:“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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