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竹窗,洒在慕月浅的发间,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她缓缓睁开眼,只觉得经脉中灵力流转顺畅,像山间清泉般汩汩涌动,比预想中恢复得快了许多。“倒是奇了,这恢复速度……”她撑起身子,指尖轻轻拂过眉心——那里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暖意,像是有人用灵力温养过。
“师尊,你醒了!”燕云深的声音带着雀跃,从床边传来。他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守了一夜,见她睁眼,那双深邃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像藏了整片星空。
慕月浅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担心师尊,便守在这儿了。”燕云深起身,端过桌边的汤碗,热气腾腾的,里面炖着千年雪莲和灵鹿肉,香气扑鼻,“我让膳房炖了滋补灵力的汤,快趁热喝。”
慕月浅接过汤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心中一暖。她轻抿一口,雪莲的清甜混着肉香在舌尖化开,暖意顺着喉咙一直流到心底。“味道不错。”她笑着夸赞,又喝了几口。
燕云深看着她喝汤的模样,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犹豫了半晌才开口:“师尊,你昨晚说的话……还作数吗?”
“昨晚?”慕月浅愣住,脑海中一片空白。昨晚她明明昏昏沉沉的,什么时候说过话?“我说了什么?”
燕云深眼底的光芒暗了暗,连忙摆手:“没什么,师尊想不起来就算了。”他怕追问下去,反而让她起疑。
慕月浅见他神色闪烁,也没多想,只当是自己昏迷时胡言乱语了。她喝完汤,将碗递还给他:“灵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多谢。”
“我知道一个法子,能让师尊好得更快。”燕云深突然凑近,玄色衣袍上的皂角香混着药香飘过来,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
慕月浅挑眉:“什么法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声音压得极低:“和我灵修。”
“你说什么?!”慕月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提高了声音,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燕云深,你疯了不成?我是你师尊!”
“可师尊昨晚明明……”燕云深说着,突然解开领口的衣襟,露出锁骨处一抹淡红的印记——那是昨夜她无意识间留下的。“这是师尊亲的,总不能不认吧?”
慕月浅的目光落在那抹红印上,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温热的呼吸,柔软的触感,还有他带着颤抖的回应……她的脸“唰”地红透了,连忙别开视线:“那……那是我昏迷不清醒时的糊涂事,当不得真!”
“可我当真了。”燕云深上前一步,眼神灼热得像要把她融化,“师尊,就一次,好不好?对你的神魂恢复有好处。”
“胡闹!”慕月浅别过脸,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这种事岂能胡来?”
燕云深却不依不饶,突然伸手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声音带着委屈:“师尊是不喜欢我吗?”
慕月浅被他抱得浑身僵硬,刚想推开,门外突然传来裴妄的声音:“师妹,伤势如何了?”
她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推开燕云深,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襟,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死不了。”
“啧,多大的人了,还说这种晦气话。”裴妄推门进来时,正看到燕云深乖巧地给慕月浅倒茶,而慕月浅端坐在桌旁,脸色微红,眼神有些闪躲。
裴妄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燕云深,你先下去,我和你师尊有话要说。”
燕云深皱眉:“我为何要走?我又不是外人。”
“我与你师尊商量要事,你在这儿不方便。”裴妄的语气沉了沉。
“我不偷听!”燕云深梗着脖子,显然不想离开。
慕月浅连忙打圆场:“云深,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弄些点心来吧。”
燕云深这才松了口,深深看了裴妄一眼,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他脚步一顿,指尖悄悄捏了个诀——眨眼间,一只萤火虫从他袖中飞出,悄无声息地落在窗台上,翅膀扇动着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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