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第一百零四章 (2-1)

月光如水倾洒在后山桃林，蓝启仁慌忙放下酒坛的动作惊落满树花瓣。魏无羡笑闹着要去"捉赃"，却被蓝忘机轻轻按住手腕——老宗主耳尖泛红，正强装镇定地整理衣襟，戒尺在手中转了个不自然的弧度：

蓝启仁："既已验证过酒质，便该......"

话未说完，他忽觉喉间涌起一股热意，双腿竟有些发软。

蓝曦臣眼疾手快扶住踉跄的叔父，却在触及对方掌心时愣住——蓝启仁常年握戒尺的手此刻烫得惊人。

蓝涣（蓝曦臣）："叔父莫不是......"

蓝思追话音未落，便见蓝启仁突然甩开侄子的搀扶，银发飞扬间竟踩着桃花瓣跳起了奇怪的舞步。

蓝念字景仪："这步法......是姑苏蓝氏失传的《醉仙舞》！"

蓝景仪惊得打翻酒盏。只见蓝启仁身姿矫健如少年，戒尺化作玉笛横在唇边，虽未吹出声响，却将那失传已久的舞步演绎得行云流水。魏无羡笑得直拍大腿：

魏婴（魏无羡）："哈哈哈，哎呀，原来叔父年轻时也是风流人物啊！"

蓝忘机眸光微动，忆起藏书阁古籍中记载的秘辛——百年前蓝氏先祖曾以《醉仙舞》震慑群邪，却因舞步需在微醺时施展，被严守戒律的蓝启仁亲自从家规中抹去。此刻老宗主脚尖轻点跃上桃树，袍角扫落的花瓣竟在月光下凝成一朵朵发光的桃花。

蓝启仁：“当年那小子......说我的笛声比他的陈情差远了......"

蓝启仁突然喃喃自语，伸手去抓空中的花瓣，

魏婴（魏无羡）："明明......明明我......"

魏无羡笑容僵在脸上，只见蓝启仁眼中泛起薄雾，戒尺重重敲在树干上：

蓝启仁："禁酒！禁酒令！魏无羡你......你这混小子！"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蓝启仁已踏着剑穗冲向魏无羡。蓝忘机正要阻拦，却见叔父手中戒尺突然转向，在魏无羡发间别了朵桃花：

蓝启仁："算你小子......酿的酒还有三分......三分......"

话音未落，人已栽进蓝曦臣怀中，发出均匀的鼾声。

蓝氏小辈们围拢过来，看着素来严肃的蓝老先生大人醉态可掬的模样，个个忍俊不禁。蓝思追小心翼翼取下叔父手中紧握的酒坛，却发现坛中早已见了底。前来做客的的金凌戳了戳江澄：

金凌（金如兰）："舅舅你看，原来长辈们喝醉了也这么......"

话未说完便被江澄捂住嘴，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蓝涣（蓝曦臣）："将叔父送回静室。"

蓝曦臣无奈地摇头，却掩不住眼中笑意。魏无羡偷偷跟在后面，见蓝启仁睡梦中还在嘟囔

蓝启仁："桃花酿......再来一坛"，

终于憋不住爆笑出声。蓝忘机牵住他的手往溪边走去，指尖还残留着桃花的香气。

次日清晨，云深不知处钟声如常响起。当蓝启仁扶额走出静室时，正对上魏无羡似笑非笑的脸。

魏婴（魏无羡）："叔父昨夜的《醉仙舞》当真精妙！"

魏无羡晃着新酿的桃花酒，

魏婴（魏无羡）："不如今日再......"

话未说完便被蓝启仁的戒尺敲在头顶。

蓝启仁：“胡闹！"

蓝老先生的耳尖又红了，转身时却瞥见廊下小辈们憋笑的模样，以及墙角偷偷藏起的空酒坛。他清了清嗓子，背着手走远，衣摆下却悄悄露出半截红绸——那是昨夜缠在酒坛上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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