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的晨雾还未散尽,后山竹林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魏无羡刚将最后一口热粥送入口中,便被这声响惊得呛住:
魏婴(魏无羡):什么东西掉下来了?该不会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修士撞上了蓝氏结界?
蓝忘机放下茶盏,眉心微蹙,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朝着声源处奔去。
穿过层层叠叠的竹影,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愣在原地。只见蓝氏三叔公蓝启仁的胞弟蓝启贤,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雪地上,酒葫芦滚落在三步开外,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香,还夹杂着一股不知从何处沾染的胭脂味。他的白发凌乱地散开,额间的云纹抹额歪歪斜斜地挂在耳后,玄色道袍沾满草屑,腰间的玉佩更是缺了个角。
蓝湛(蓝忘机):三……三叔公?
蓝忘机吃惊不已,魏无羡目瞪口呆。他虽早听说蓝启贤常年云游四海,不拘小节,却从未想过会亲眼见到这位长辈如此狼狈的模样。蓝忘机神色凝重,快步上前将人扶起,却见蓝启贤突然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浑浊的老眼一翻,抓住蓝忘机的衣袖口齿不清地嘟囔:“好酒!再来一坛……”
消息如长了翅膀般在云深不知处传开。蓝启仁手持戒尺匆匆赶来时,正撞见蓝启贤被魏无羡和蓝忘机架着往静室走。蓝启仁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蓝启仁:三叔!你这…成何体统!
蓝启贤闻言,眯着眼转头,露出一个含糊的笑容:“哎哟,启仁贤侄!你怎么也在这儿?我刚从万花楼……”话未说完,蓝启仁的戒尺“啪”地打在他脚边:
蓝启仁:住口!回寒室醒酒!
蓝启贤被蓝启仁的弟子架走后,云深不知处陷入一片骚动。蓝氏小辈们躲在廊下窃窃私语,平日严肃的长老们也忍不住摇头叹息。魏无羡凑到蓝忘机身边,压低声音道:
魏婴(魏无羡):蓝湛,你三叔公这是去哪儿潇洒了?居然带着胭脂味回来!
蓝忘机神色复杂:
蓝湛(蓝忘机):三叔公性情随性,以前曾经被祖父逐出云深不知处,此次归来必有隐情。
入夜,寒室中传来蓝启贤断断续续的呓语。蓝忘机端着醒酒汤推开房门,却见老人正蜷在榻上,手中紧紧攥着一块褪色的丝帕,嘴里喃喃:“阿月……是我来晚了……”蓝忘机将汤盏放在案上,轻声唤道:
蓝湛(蓝忘机):三叔公。
蓝启贤猛然睁眼,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又迅速被痛苦淹没:“忘机,你说……人这一生,是不是总要欠些什么?”
蓝忘机沉默片刻:
蓝湛(蓝忘机):三叔公,可是遇到了麻烦?
蓝启贤苦笑一声,颤巍巍地坐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手札:“二十年前,我在南疆结识了一位巫女阿月。她精通蛊术,一心想要破除南疆与中原的隔阂。我们约定,要共同炼制能净化魔气的圣药……”他的声音渐渐哽咽,“可我终究食言了,为了寻找一味药材,我错过了与她的约定。等我再回去时,南疆已被魔修入侵,阿月为了保护族人……”
手札中密密麻麻记录着阿月留下的蛊术笔记,还有未完成的药方。蓝启贤猛地灌下一口醒酒汤,眼中泛起血丝:“这些年我走遍天下,就是想找到弥补的方法。前些日子,我在万花楼听到消息,说有魔修在收集南疆的蛊虫,恐怕是想炼制比‘醉仙引’更厉害的迷魂药。”
蓝忘机神色一凛:
蓝湛(蓝忘机):此事非同小可,须告知叔父。
话音未落,魏无羡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
魏婴(魏无羡):蓝湛!不好了!藏书阁的《百蛊录》被盗了!
三人对视一眼,蓝启贤猛然起身:“走!定是那些魔修得知我回了云深不知处,想要抢在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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