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第一百一十六章

春末的云深不知处，晨露未晞，魏无羡已拽着睡眼惺忪的蓝忘机跑到后山荒地。他抖开一卷画满歪扭果树的图纸，神采飞扬道：

魏婴（魏无羡）：蓝湛！你看这漫山苍翠虽好，却少了些烟火气，不如种些果树，等结果时咱们既能解馋，还能酿果子酒！

蓝忘机望着他眼中跃动的光，终是颔首应允。

两人说干就干，魏无羡撸起袖子挥锄，却因用力过猛摔了个屁股墩，惹得一旁监工的蓝启贤忍俊不禁。蓝忘机默默接过锄头，手腕轻转，便挖出规整的树坑。魏无羡则捧着从夷陵带来的桃树苗，一边念叨着"桃树要向阳，根系得舒展"，一边手脚麻利地填土。

待树苗栽好，魏无羡又变戏法般掏出个竹筒，往每棵树下倒了些神秘液体。蓝忘机挑眉询问，他狡黠一笑：

魏婴（魏无羡）：这是我改良的灵肥，保准让果子又大又甜！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蓝氏小辈的惊呼，只见刚种下的桃树苗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展叶，粉白的花苞瞬间绽放，香气四溢。

蓝启仁闻讯赶来，看着漫山遍野的桃花，正要开口训斥，却被魏无羡塞了个刚摘下的桃子。咬一口，清甜的汁水四溢，蓝启仁的训斥化作了无奈的摇头：

蓝启仁：下不为例。

转眼入秋，果实累累压弯枝头。魏无羡兴奋地爬上树，将红彤彤的苹果、黄澄澄的梨子往蓝忘机怀里塞，自己咬着桃子含糊不清道：

魏婴（魏无羡）：蓝湛，你尝尝这个，比我在夷陵吃到的还甜！

蓝忘机抬手替他擦掉嘴角的汁水，指尖残留的果香与对方的温度，让他不自觉弯了唇角。

他们将收获的果子分给蓝氏弟子，还在后山搭起简易酒窖。魏无羡手把手教蓝忘机酿酒，"糯米要蒸熟，酒曲得拌匀"，两人靠得极近，呼吸相闻。待果香四溢的果子酒酿成，魏无羡迫不及待地倒了两碗，与蓝忘机碰杯：

魏婴（魏无羡）：敬我们的云深果园！

月光下，酒香与果香交融，魏无羡絮絮叨叨说着明年要种更多品种，蓝忘机安静聆听，偶尔应和。微风吹过，满树果实沙沙作响，仿佛也在诉说着这份独属于他们的甜蜜与安宁。

寒风初起时，后山酒窖飘出勾人的甜香。魏无羡挽着袖口，鼻尖沾着糯米粉，正踮脚往陶瓮里码放去核的山桃。蓝忘机立在一旁，将捣碎的酒曲均匀撒在果肉间，冷白指尖偶尔擦过魏无羡泛红的手背，惊起细微战栗。

魏婴（魏无羡）：蓝湛，火要控在三成！

魏无羡突然扑向土灶，宽大的衣摆扫落案上酒盏。蓝忘机眼疾手快接住，却见他跪坐在蒲团上，举着木勺搅动沸腾的果浆，乌发垂落挡住侧脸，耳尖被热气蒸得通红。烛火摇曳间，果香裹着酒香愈发浓烈，魏无羡舀起一勺琥珀色的琼浆，转头递到蓝忘机唇边：

魏婴（魏无羡）：快尝尝！

蓝忘机垂眸饮下，醇厚的甜意混着魏无羡身上的松香在舌尖漫开。他喉结微动，轻声道：

蓝湛（蓝忘机）：不够甜。

魏无羡眨眨眼，突然倾身吻住他的唇，将口中残留的酒液渡过去，含糊笑道：

魏婴（魏无羡）：这样呢？

酒窖外，初雪簌簌落下，与窖内蒸腾的暖意融成一片朦胧。当第一坛桃花酿封坛时，魏无羡在泥封上歪歪扭扭刻下"忘羡"二字，蓝忘机望着他雀跃的背影，掌心贴着尚带余温的陶瓮，嘴角笑意比坛中佳酿更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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