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推开周辰逸走向正厅"既然老爷子想见我，那就别耽误时间。"

我踩着碎瓷片走过周辰逸身边，他的皮鞋被我的裙摆扫过，发出沉闷的声响。正厅里，周老先生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两颗油亮的核桃，谢舟被两个保镖按在地上，嘴角的血迹已经发黑。

"司家丫头果然聪明。"老爷子的声音带着笑，核桃碰撞的声音却冷得像冰，"可惜啊，太聪明的人，命都不长。"

谢舟突然挣扎起来，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别碰大小姐！"保镖的警棍砸在他背上，他闷哼一声，额头抵着地面，却还是死死盯着我。

我走到他身边，高跟鞋踩在他手指旁的地板上："周老先生想怎么样？"

"很简单。"核桃停在掌心，"让谢舟签了这份免责声明，承认他盗用商业机密，然后......"老爷子的拐杖指向门口，"滚出京城。"

我弯腰扶起谢舟，接着对老爷子冷笑"他要是不签呢？"

谢舟的胳膊搭在我肩上，滚烫的呼吸喷在我颈窝。他的手摸到我腰间的刀——是我藏在礼服衬里的，刀刃还沾着周辰逸的血。

"那就让他母亲......"老爷子的话没说完，谢舟突然挣脱保镖，扑过去咬住他的手腕。核桃"啪嗒"掉在地上，滚到我脚边。

"签！"谢舟满嘴是血，却死死盯着我，"大小姐，我签！"

保镖把他按回地上时，我捡起那颗核桃塞进他嘴里。苦腥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他突然用力咬住我的手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司欢乐，你到底想干什么？"周辰逸的声音发厉，他看着我把免责声明推到老爷子面前，"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他？"

我没理他，只是掏出钢笔放在谢舟手边："签不签，你自己选。"

我看着谢舟颤抖的手"只要你签了，我保证你母亲没事。"

谢舟的笔尖悬在纸上，墨水滴在"谢舟"两个字中间，晕开一小团黑影。他突然抬头看我，眼睛里血丝密布："大小姐，您说的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蹲下来，指尖擦过他嘴角的血迹。老爷子的拐杖在地上敲得越来越急，周辰逸的手已经摸向腰间的枪——那是我昨天在他车里看到的。

谢舟的笔尖突然划破纸张，签名的最后一笔戳穿了纸页。保镖立刻抢过声明，老爷子接过时，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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