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从破窗钻进来,卷起红布包的一角,露出里面那张泛黄的病历单。谢舟突然伸手去捂,我却按住他的手腕——纸页上"肺癌晚期"的诊断结果旁,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误诊,2024.11.22"。
"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指尖划过那个日期,正是我们逃到海边的第二天。谢舟的耳朵红透了,抓过烤鱼塞进我嘴里:"就......就那天去镇上买药,医生说的。"
鱼骨头卡得我喉咙发疼,眼泪却突然涌上来。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没病,却还是陪着我演了场生离死别。谢舟慌了神,笨拙地拍我的背:"大小姐你别哭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突然咬住他递过来的烤鱼,鱼肉的鲜香混着他指尖的海盐味在舌尖蔓延。火塘里的木柴噼啪作响,谢舟的手还停在我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裙料传过来,烫得像要烧穿皮肉。
"谢舟,"我含着鱼肉含糊地说,"明年春天,我们去看樱花好不好?"
他的手猛地一颤,烤鱼掉在草堆上。月光从他身后照过来,我看见他眼眶红得像兔子:"好。"
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声响。我捡起地上的烤鱼,吹了吹递到他嘴边:"那说好了,不许反悔。"谢舟咬了一大口,鱼刺卡在牙缝里,却笑得比火塘里的火焰还要亮。
后半夜我突然惊醒,谢舟正坐在火塘边发呆,手里摩挲着那枚钻石发簪。月光照在他侧脸,我看见他睫毛上沾着水珠——原来这个总是说"不疼"的人,也会在夜里偷偷掉眼泪。
我悄悄爬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发簪的棱角硌在我们之间。谢舟突然转身把我按在草堆上,吻得又急又狠,像要把这三年的委屈都咽进肚子里。
"大小姐,"他的声音发颤,发簪掉在草堆里,"别再丢下我了。"
我摸着他后颈的疤,那里的皮肤已经变得温热柔软:"再也不会了。"火塘里的火星溅在发簪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像三年前那个雪夜,他跪在天文台观测仪后,眼里闪烁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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