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贺峻霖精心打扮却又不想显得太刻意,最终选了一件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牛仔裤,领口别着那枚"Y"徽章。到达大堂时,严浩翔和林峰已经等在那里。严浩翔穿着深蓝色衬衫,领口同样别着那枚"H"徽章,这个细节让贺峻霖心头一暖。
"早啊,小朋友。"林峰热情地打招呼,"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严浩翔只是点点头,但目光在贺峻霖的徽章上停留了一秒,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
林峰开车带他们来到城郊的一个老旧录音棚。外观毫不起眼,但推开门后,贺峻霖惊讶地发现里面是世界级的设备。
"这是我朋友的私人工作室。"林峰解释道,"很多大牌歌手都来这里录音,因为隔音和音响效果一流。今天借给你们试录新歌。"
贺峻霖转向严浩翔:"这是...?"
"决赛歌曲需要提前录制demo。"严浩翔说,"这里比节目组的录音棚更专业。"
一整天的录音过程紧张而充实。林峰作为旁观者给出了不少专业建议,而严浩翔则一如既往地严格要求每一个细节。奇怪的是,在林峰面前,严浩翔对贺峻霖的态度反而比平时更加...亲密?不是肢体上的,而是一种微妙的氛围,仿佛他们之间有着别人无法介入的默契。
"这个地方,"严浩翔站在贺峻霖身后指导他唱某段歌词,"需要更破碎的感觉,像这样..."他示范了一句,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令人心碎的脆弱感。
贺峻霖试着模仿,但总差那么一点。反复尝试后,他沮丧地摘下耳机:"我做不到..."
"你可以。"严浩翔出人意料地握住他的手腕,"闭上眼睛,想象你唱这首歌的人就在面前,而你再也见不到他了。那种感觉..."
贺峻霖照做了,然后他睁开眼睛,发现严浩翔正凝视着自己,近在咫尺。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歌曲要表达的情感——是爱而不得,是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的痛苦。他的声音突然有了灵魂,完美地诠释了那段歌词。
录音结束后,林峰拍了拍手:"精彩!浩翔,这孩子真是个宝藏。"
严浩翔没有否认,只是轻轻点头,目光依然停留在贺峻霖身上。那种目光让贺峻霖既甜蜜又痛苦,因为他分不清那里面是单纯的欣赏,还是...更多。
回程路上,林峰临时有事提前离开,剩下严浩翔和贺峻霖两人默默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前一后,时而重叠。
"严老师..."贺峻霖鼓起勇气打破沉默,"谢谢您为我做的一切。"
严浩翔放慢脚步与他并肩:"不用谢。你的成功就是我的成功。"
"如果...如果决赛我没表现好呢?"贺峻霖小声问。
"那就下次再努力。"严浩翔的回答出乎意料地温柔,"音乐不是比赛,贺峻霖。它是一段漫长的旅程。"
这句话像一束光照进贺峻霖混乱的心绪。他突然意识到,无论自己对严浩翔的感情如何,这段经历本身已经弥足珍贵。
回到酒店房间,贺峻霖发现桌上多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他倒吸一口气——里面是一副专业监听耳机,市面上最顶级的型号,侧面刻着他的名字缩写和一个小小的音符图案。盒子里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倾听世界,也倾听自己的心。——Y」
贺峻霖将耳机贴在胸口,感受着剧烈的心跳。他知道这个礼物已经超越了师生情谊的界限,但更清楚的是,在决赛结束前,他必须将这份悸动深埋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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