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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大赛的赛程表,在训练馆的公告栏上已经泛了黄,边角微微卷起,像被无数焦灼的目光反复灼烤过。空气里弥漫着汗水、橡胶和紧绷的弦即将断裂的气息。幸村精市的身影在球场底线快速移动,反手击球的动作凌厉如昔,网球撕裂空气的尖啸声刺耳。然而,就在球拍触球的瞬间——
“咔哒!”
一声突兀的、带着金属质感的滞涩声响,像一根冰针刺破了训练馆的喧嚣。不是球拍击球,是柳莲二手中的秒表。那枚银色的指针,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钳住,僵硬地卡在了“0.8秒”的刻度上,纹丝不动。那冰冷的停滞,像极了心脏在剧烈收缩后骤然失速的瞬间。
柳莲二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解剖刀。他指尖捏着笔,在摊开的笔记本上狠狠划下一道,发出尖锐到令人牙酸的“嘶啦”声,仿佛要将纸页割裂。“连续三天,”他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像冰水浇在烧红的铁块上,“反手随挥动作完成后的心率恢复时间,延长0.3秒。”他的笔尖,精准地点在笔记本边缘压着的那片海鸢尾干花标本上。那原本深蓝坚韧的花瓣,此刻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蜷缩、萎蔫,细密的褶皱扭曲着,其绝望的弧度,竟与球网对面,幸村那只下意识用力按在左侧肋骨下方的手,指节因忍耐而泛白的弧度,惊人地重合了。
我抱着刚刚完成装裱、玻璃面反射着冷光的《黑暗中的光》画框,正经过球场边缘,脚步被这诡异的寂静钉在原地。下一秒,我就撞见了真田弦一郎的动作。他像一尊骤然爆发的怒目金刚,几步跨到球台边,将一张印着醒目红章的“强制休息单”重重拍在木质台面上!“嘭!”沉闷的巨响在馆内回荡,球台的震颤频率,竟与幸村胸口那只手按压的沉重节奏诡异地同步着。
“医嘱。”真田的声音比绷紧到极限的球线更冷硬,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柳的监测数据,已经连续三天踩过安全阈值红线。再练下去,不是在准备决赛,是在拿决赛当赌命的筹码。”他的目光如鹰隼,牢牢锁定幸村那只按压的手,仿佛要穿透运动服,看清那底下隐藏的、无声的警报。
幸村正将新的白色绷带往护腕上缠绕,动作流畅而专注。闻言,他缠到第三圈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新缠上的白色绷带在顶灯的照射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像极了那根嵌在海鸢尾书签花脉深处、此刻仿佛正被无形巨力拉扯到极限的银线。“最后一组折返跑。”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一种磐石般不容置疑的韧性,“就当……给明天的画框,热热身。”他的视线,短暂地落在我怀中的画框上,那里面,盛放着我们的《黑暗中的光》。
画框里的鸢尾花丛在我臂弯的轻微颠簸中轻轻摇曳。我的目光突然被最外侧那朵鸢尾吸引——它的花茎,颜料的堆积感明显比周围的花朵厚重了不止一层,笔触在强光下甚至能看到堆叠的痕迹。那是完成前的最后一笔补色,当时柳莲二站在画架旁,用毫无感情的声音标注道:“这道补笔的弧度,与他强忍疼痛时脊背绷紧的曲线,重合度98%。”
折返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训练馆里猛烈地撞击着墙壁,发出空洞的回响,像极了那枚卡死的秒表在失灵前最后的、疯狂的倒计时。幸村的影子被灯光长长地拖拽在地板上,每一次急促的转身蹬地,影子的头部都会猛地向前一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又松开,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抽搐感。森川举着相机试图捕捉动态,镜头却在某个瞬间剧烈地晃动起来,她失声低呼:“他的护腕……在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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