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换命 (4-3)

路小佳微微皱眉，心中有些疑惑，裘不苦走到窗前，神色凝重地说道

裘不苦：天下间唯有同为蛊毒的玉人蛊，也就是这冰蚕，方能解得尸魂散之毒。它会在你心脉之处寄居数日，汲取你体内的精血，每隔十余日，你体内毒性便会发作一次，届时痛楚难忍，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待经历三次毒发之后，以心头之血为引，方可炼制出尸魂散的解药，只是……

路小佳：只是那时我也会毒发生亡。

路小佳淡淡地说着，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裘不苦：不错

路小佳感激说道

路小佳：我知道了，谢谢裘前辈。

话刚说完，路小佳突觉胸口一阵剧痛袭来，犹如万箭穿心，他猝不及防，用力忍住疼痛，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滑落。

路人甲：师傅，他？

药童端了水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问道。

裘不苦：他蛊毒犯了，接下来只能靠他自己了。

裘不苦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小童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屋内，路小佳痛得一手紧握桌沿，指关节泛白，一手死死按住胸口，粗重的喘息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他胳膊上的青筋因剧痛而根根凸显，双唇不住地颤抖着。最终，疼痛令他难以支撑，身体蜷缩着倒在地上。

作为一名杀手，他对痛苦早已习以为常，然而这蛊毒带来的剧痛却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他的心脉，让他几乎难以忍受。在剧痛中，他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与马芳铃共度的那些日子 ——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她撒娇的模样可爱至极，她偶尔的吃醋让他心中泛起阵阵涟漪，还有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如同涓涓细流，温暖着他的心田。想到这些，他的嘴角竟不自觉地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暗自思忖，只要挺过这一关，她便能获救。就在这样坚定的念头支撑下，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随即他的意识陷入了黑暗，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缓缓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裘不苦：来，喝口水。

路小佳：谢谢前辈。

路小佳虚弱的接过水一饮而尽

裘不苦递给他一个小巧的瓶子

裘不苦：这颗药可暂时压制毒性，你且给那中毒之人吃下，带她来此，现在你已经毒发一次了，蛊毒在你体内已扎根，待你再毒发两次，取你心头血炼药，便可救她的命。

路小佳接过瓶子，定睛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胸口的衣襟处，女人看着路小佳，微微一笑，说道

裘不苦：你如此不顾性命求药，想必中毒之人一定是你的心上人吧，我这一生从未涉足情爱之境，不解这红尘情缘究为何物，更难信世间竟有人肯以性命相许。

路小佳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戏谑地说道

路小佳：前辈恐怕误会了，在下所救之人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裘不苦：朋友？

女子略显诧异地瞥了路小佳一眼，旋即轻轻摇头，转身离去。

路小佳向来以旁观者自居，手中无鞘剑是他唯一的依靠，对他而言，无人在意，亦无所牵挂。他曾以为自己早已看淡一切，即便是那些曾令他心动的瞬间，如今回想起来也不过是付之一笑。此刻，傅红雪应当已至落日峡口，想必她正满怀期待吧。路小佳心中默念着佛门八苦 ——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不由自嘲般地勾起一抹苦笑，自己所承受的，或许正是那求而不得之苦。

落日峡中，微风轻拂，带来一丝难得的凉意，马芳铃与丁灵琳悠然地坐在石凳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彼此交谈甚欢，丁灵琳眼中满是好奇，指着桌上的琉璃灯道

丁灵琳：你说这个琉璃灯是我哥送给你的？哼，他都还没送过我这么精致的东西，等他回来，定要他也送我一个。

马芳铃听闻，不禁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尽显温柔，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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