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面如死灰,颤声道:“殿下饶命!此事与末将无关,是太子殿下……”
“住口!”宁弈厉声打断,“将所有刺客押入天牢,严加审讯!白小姐、魏知,本王先送你们回府医治。”他的目光落在顾南衣流血的后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顾公子伤势严重,速传太医!”
白府的偏院内,顾南衣趴在软榻上,背心上的伤口已被清理干净,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周围的皮肤呈诡异的青黑色。白锦时手持药碗,用银簪沾了些褐色的药汁,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周围。
“会有点疼。”她轻声道,指尖微微颤抖。
顾南衣趴在那里,没有回头,声音闷闷的:“……不疼。”
白锦时却知道他是在硬撑。这毒药霸道无比,若不是顾南衣内力深厚,强行逼住毒素蔓延,恐怕早已毒发身亡。她想起刚才祭典上那惊险的一幕,若不是顾南衣舍身相护,此刻受伤的便是她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傻?”她的声音带着哽咽,“那匕首有毒,你不知道吗?”
顾南衣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你不能有事。”
简单的五个字,却像重锤一样敲在白锦时的心上。她放下药碗,忍不住伸手抚上他未受伤的肩膀,触手一片冰凉。“顾公子,你……”
顾南衣身体一僵,似乎想躲开,最终却只是低声道:“……叫我南衣。”
白锦时一怔,抬起头,恰好对上他转过头的目光。他的眼睛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里面映着她的倒影,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南衣……”她试探着叫了一声,脸颊瞬间绯红。
顾南衣的耳根也微微泛红,却没有移开视线。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苦涩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叩门声,凤知微的声音响起:“锦时,我可以进来吗?”
白锦时猛地回过神,连忙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衣襟:“请进。”
凤知微推门而入,看到顾南衣背上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南衣,感觉如何?太医说这毒虽已控制,但需静养数月方能痊愈。”她看向白锦时,“锦时,今日之事,多谢你。”
“魏兄言重了,”白锦时摇头,“要谢也该谢南衣,若不是他……”
“我知道。”凤知微打断她,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们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她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对顾南衣道:“南衣,好好养伤,别再让自己陷入险境了。”
顾南衣默默点头。
凤知微离开后,屋内再次陷入沉默。白锦时继续为顾南衣上药,两人之间却多了一层难以言说的默契。白锦时能感觉到顾南衣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似乎在她身边,他才能卸下所有防备。
“南衣,”白锦时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楚王他……其实是故意的?”
顾南衣身体一僵,没有回答。
“今日的刺杀,他明明可以提前部署,却偏偏在你受伤后才赶到,”白锦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他是拿我们当诱饵,引太子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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