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衣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我没事。”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枚温热的玉佩,“这个……给你。”
白锦时接过玉佩,发现竟是自己幼时丢失的长命锁,上面刻着的“锦”字已被摩挲得发亮。她猛地抬头:“你怎么会有这个?”
“二十年前……在乱葬岗。”顾南衣的声音有些飘忽,“师父让我找个女婴,我找到时,她脖子上挂着这个……”
白锦时如遭雷击。她想起李御史说过,辛氏姐妹带着大成遗孤和白家小姐两条性命出逃,难道当年……
“南衣,”她抓住他的肩膀,“你看清那个女婴的模样了吗?”
顾南衣摇摇头,意识渐渐模糊:“……只记得,她哭得很小声,像只小猫……”
楚王府的密室里,宁弈对着铜镜擦拭扇骨上的血迹。辛子砚侍立一旁,低声道:“殿下,血浮屠那边失手了,白锦时似乎发现了她与大成遗孤的关联。”
“发现了才好。”宁弈将折扇扔在桌上,镜中映出他复杂的眼神,“当年本王救下两个女婴,一个是大成遗孤,一个是白凌珩的女儿。血浮屠追杀的是前者,却误杀了辛氏姐妹。”
辛子砚大惊:“殿下是说,白锦时……”
“她脖子上的长命锁,本王认得。”宁弈拿起案上的半片玉坠,“凤知微是大成遗孤,而白锦时……是本王当年顺手救下的另一个孩子。”他想起废塔中凤知微震惊的眼神,想起白锦时为顾南衣流泪的模样,忽然冷笑,“有趣,真是有趣。”
三日后,白锦时在父亲的密档里找到了真相——当年辛氏姐妹带着大成遗孤和刚出生的白锦时逃亡,被血浮屠追杀时,辛氏妹妹将大成遗孤交给顾南衣的师父,自己则抱着白锦时引开追兵,最终惨死。而宁弈当年确实救了人,却同时救下了两个婴儿,将大成遗孤交给辛子砚,将白锦时送回了白家。
“所以,我和凤兄……”白锦时捏着密档的手微微颤抖。
顾南衣站在她身后,手臂上的伤已结痂:“……都是他救的。”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通报声:“小姐,楚王殿下来访,说要见您和顾公子。”
白锦时与顾南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她深吸一口气:“请他到前厅。”
宁弈坐在白家前厅的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那枚完整的大成玉佩——不知何时,他竟将凤知微的半块和白锦时找到的半块合在了一起。
“白小姐,顾公子,”他起身行礼,态度难得地郑重,“当年之事,本王确有隐瞒。”
白锦时看着他掌心的玉佩,冷声道:“殿下今日前来,是想认亲,还是想继续利用我们?”
“利用?”宁弈轻笑,将玉佩放在桌上,“本王若想利用,当年便不会送你回白家。”他看向顾南衣,“顾公子,你师父当年让你保护的人,其实是两个。”
顾南衣猛地抬头:“……什么?”
“当年师父给我一块玉牌,说要护‘惊鸿’周全。”顾南衣从颈间取出一枚残缺的玉牌,上面隐约刻着“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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