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凤知微破窗而入,长弓上悬挂着血淋淋的引信:“赵渊,这是你埋在玄武门的火药引信,可惜被我找到了。”她身后的士兵高举着太子与血浮屠往来的密信,“还有这些,足够治你谋逆之罪!”
太子脸色煞白,挥刀刺向皇帝:“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
“休想!”宁弈折扇展开,扇骨精准打在太子手腕上。与此同时,顾南衣抱着白锦时破门而入,短刃划破太子的袍角,救下险遭不测的皇帝。
混乱中,一枚毒针直取凤知微后心。宁弈想也没想,扑过去用身体挡住,毒针深深扎进他肩胛。
“殿下!”凤知微扶住他,看见他袍角渗出的黑血,眼中第一次露出慌乱。
宁弈却笑着推开她,指着太子怒吼:“拿下叛贼!”
宫变平息已是黄昏。白锦时在偏殿为顾南衣包扎伤口,见他肩胛的划伤深可见骨,泪水忍不住滑落:“以后不准再这样冒险了。”
顾南衣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伸手抹去她的眼泪:“……你没事就好。”他顿了顿,从甲胄里摸出个东西,“这个……还给你。”
是那枚暖玉长命锁,只是上面多了道新的裂痕——是刚才替她挡碎石时撞的。白锦时接过玉锁,指尖触到裂痕,忽然想起幼时奶娘说的话:“玉碎挡灾,小姐以后定会平安顺遂。”
“锦时,”顾南衣忽然握住她的手,“等事情结束,我带你离开京城。”
白锦时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淡漠,只有满满的认真与温柔。她用力点头,泪水却流得更凶了。
宁弈的寝殿内,凤知微正用银簪挑开他肩胛的毒针。龙涎香混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她指尖颤抖,险些戳到他的皮肉。
“疼吗?”她低声问,想起他扑过来的瞬间。
宁弈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忽然笑了:“比起二十年前在乱葬岗冻僵的小猫,这点疼算什么?”
凤知微动作一滞,抬头看他:“你当年……为什么救我?”
“因为你哭得太小声,”宁弈握住她的手,“像只没人要的小猫。”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凤知微,本王争这江山,不全是为了权势。”
凤知微看着他眼中的认真,忽然想起祭天仪式上他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心中某处忽然释然。她抽出簪子,替他敷上金疮药:“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看青溟书院的海棠。”
宁弈挑眉:“这算是……邀本王共赏春光?”
凤知微脸颊微热,转身欲走,却被他拉住:“别走。”他指着窗外初升的月亮,“今晚的月色,很美。”
宫墙之外,白锦时与顾南衣并肩站在角楼之上。远处的火光已经熄灭,唯有紫宸殿的宫灯依旧明亮。
“你说,凤兄和楚王会怎样?”白锦时望着殿宇飞檐问。
顾南衣沉默片刻,忽然道:“……各有归宿。”他转头看她,月光洒在他脸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我们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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