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五十年后?”凑过去,光纹里的景象突然清晰:一位白发老妪正坐在桃树下,手里摩挲着半块螺旋纹银戒,模样像极了年老的赵灵儿。
“溯时戒的力量,能锚定‘未完成的时空’。”老掌柜将青铜拐杖递给林峰,杖顶虎符碎片突然渗出暗红色的血,“你亲手在仙灵岛埋下的,不是时空契,是‘终局预言’——只有亲眼见过五十年后的结局,才能解开现在的死结。”
赵灵儿的血符突然发烫,脑海里闪过模糊的片段:洪水退去后的南诏国,她站在祭坛上望着天空,仿佛在等什么人;而五十年后的某个清晨,有个戴魔剑吊坠的老者,在干涸的莲花池边埋下了一块玉佩。
赵灵儿:“为什么是五十年后?”追问时,光纹里的老妪突然抬头,望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嘴唇动了动,说的竟是“该来了”。
“因为那个故事的结局,不是终点。”老掌柜的手指抚过昆仑镜残片,镜片映出更惊人的画面:五十年后的锁妖塔废墟上,立着一块无字碑,碑前供着三样东西——生锈的铁剑(李逍遥的佩剑)、半块溯时戒、还有景天如今戴在颈间的魔剑吊坠。
“林太医当年算到,你与景天、与李逍遥的命魂会缠到第五十年。”老掌柜突然抓住林峰的手腕,将虎符碎片按在他掌心的龙心处,“五十年后的仙灵岛,藏着‘谁活下来’的答案——而这答案,能破掉三世情劫的死结。”
景天:突然想起《蜀山异闻录》里的残页:“女娲族的血脉会随时间凝结‘记忆结晶’,五十年后的仙灵岛,或许留存着赵灵儿晚年的记忆。”他看向赵灵儿,“你当年封印水魔兽后,到底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让赵灵儿指尖发白。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在南诏国终老,可光纹里干涸的莲花池、褪色的嫁衣碎片,都在暗示另一种结局。
光纹突然剧烈波动,五十年后的仙灵岛刮起大风,桃树的枯枝断裂,露出树干里嵌着的东西——竟是半块昆仑镜!
镜面反射的,是五十年前的画面:赵灵儿倒在李逍遥怀中时,指尖血符飞出去的方向,正是景天此刻站的位置。
“时空是环。”老掌柜的身体开始化作光点,“你当年流失的女娲血,顺着命魂之链落到了景天前世身上;而五十年后,你留下的记忆结晶,会顺着同一条链送回来——这就是你自己布的局,用五十年时间,让你们看清完整的命魂轨迹。”
林峰将虎符碎片按在光纹边缘,裂隙突然扩大,能听见五十年后仙灵岛的风声,还有老妪哼的歌谣——那是赵灵儿小时候在水月宫听青儿唱的调子。
“但去那里有风险。”老掌柜的最后一句话带着警告,“五十年后的你,或许已经变成了你最不想成为的样子——比如,为了守住某个秘密,亲手斩断了命魂之链。”
赵灵儿:看向景天掌心的螺旋印记,那里正与五十年后的溯时戒产生共鸣:“魔剑的龙阳血能护住我们的魂魄,我的女娲血能让五十年后的‘我’认出我们。”她握紧剑鞘,“不管那里有什么,总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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