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有个护卫受了重伤,还有......”李云睿向天禄抬抬下巴,“这孩子也是。”
“他叫滕子荆,不只是我的护卫,更是家人朋友,天禄也是。”
“人没事儿就是万幸,别太忧心。”
“谢殿下关心。”
李云睿沉默几秒,突然发狂一样笑起来,吓得给她按摩的范闲蹭的缩回手。
“我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儿吗?”范闲摸不着头脑。
“不是。”李云睿好不容易止住笑,脸上透着一种诡异的癫狂,“我就是想着刚刚那些话觉得好生有趣。”
“哪里有趣?”范闲皱眉。
“一个布局刺杀的,反过来安慰被杀之人,这不好笑吗?”
听到这话,天禄瞬间抬头盯着李云睿。
“牛栏街刺杀,是你?!”
“是我啊小家伙。”李云睿依旧是那副挑衅的笑容。
天禄眼前似乎不再是广信宫,空气扭曲着,成了牛栏街的模样。狰狞的程巨树掐着滕子荆的脖子将他举起,滕子荆张大嘴,徒劳的拍打着掐住脖子的巨手,额头上青筋暴起,而范闲被压在一堆面粉袋子下,灰头土脸,满身血污的挣扎。
“原来是你!”少女低着头,低吟溢出紧咬的牙关,黑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睛一点点变成金色的竖瞳,一支描金的黑色竹笛滑出袖口,狠狠一挥,“停时令!”
随着无色的气流从天禄周身猛然扩散开来,殿中飘动的纱幔如同石雕一样完全停了下来,范闲,侍女,所有人都雕塑一样完全不再动弹,天上的云,半空的飞鸟,御膳房的炊烟,一切的一切,整个世界全都静止了,而能动的,只有天禄和李云睿。
“李,云,睿。”少女一步步逼近,李云睿头一次感到恐怖。
短促的尖叫过后,李云睿被天禄扯着头发揪倒在地,少女二话不说压在她身上左右开弓,拳头雨点般落在李云睿身上,痛的她大声惨叫。打累了,天禄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提起来。
“李云睿,我告诉你,我,你惹不起。从今天开始,我,范家,还有滕子荆一家,只要遇到意外,我都算到你身上!你算计我们一次,我就像今天这样揍你一次!”
李云睿早就没了刚刚的癫狂,恐惧的盯着眼前的小姑娘。时间处在一个静止的状态,无论天禄怎么揍她,她身上都不会留下哪怕一点点的伤痕,就连扯散的头发,都会在天禄松手后变回原样,可是被暴打一顿的疼痛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你不是喜欢玩儿吗长公主殿下?我陪你玩儿。你大可以叫御医来检查,也可以问所有人。没有人会知道现在的事情。你不是喜欢让人找不到证据吃哑巴亏吗?那你就自己尝尝吧。不过呢?你说出去一次,我也一样来收拾你一次,记住哦~”天禄诡异的笑着,拖着李云睿将她扔回椅子上,啪的一个响指,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殿下,臣,和范闲,告辞了。”天禄彬彬有礼行礼,和刚刚判若两人。
“啊?诶?”范闲还沉浸在大消息里,毫无防备被天禄拉走了,临走只看到李云睿惊惧的盯着天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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