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大逃亡 (3-3)

"啊！"我痛得蜷缩起来，蓝光在皮肤下游走窜动，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骨头。萧玄尘突然捏住我下巴强迫我抬头，冰凉的唇瓣贴上我眉心。和上次不同，这次他的灵力带着荆棘般的刺痛感，硬生生将那些诡异的声音按压下去。

"专心。"他离我只有一指距离，金血从嘴角滑落，在下巴凝出摇摇欲坠的血珠，"记住你听到的每个字。"

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接着是沈墨寒毫无起伏的声音："扫描生命信号，标记所有异常波动。"

我浑身一僵。这声音和他在实验室里调试仪器时一模一样，冷静得像台机器。萧玄尘突然扯掉我嘴上沾着的血渍，手指用力掐了下我后颈："用你的手机，现在。"

口袋里的手机果然在震动，是沈墨寒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医院有危险，立刻到地下三层生物样本库找我。

"他在给我们指路。"我后背瞬间沁满冷汗，"可刚才那句话明明是..."

"声纹模拟。"萧玄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更多金血喷在我锁骨处，滚烫得吓人，"他们能模仿任何人的声音...包括你脑子里挂念的人。"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断裂声，整面墙开始晃动。杂物间的铁皮柜互相碰撞发出刺耳声响，我眼睁睁看着萧玄尘苍白的脸突然失去血色，身体软软地靠过来。

"喂！撑住！"我伸手去扶，却摸到他后心有个不断扩大的血洞。崭新的弹孔边缘凝结着金红色冰晶，某种黑色纹路正顺着伤口往心脏蔓延。

"电磁子弹淬了阴煞..."他抓着我的手按在血洞上，声音轻得像叹息，"用你的印记...引出来..."

走廊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呼吸声在狭小空间里回荡，还有——某种液体滴落金属地板的声音，一滴，两滴...越来越近。

我摸出藏在袜筒里的手术刀，是刚才逃进杂物间时顺的。刀刃抵在萧玄尘伤口边缘的瞬间，门外传来轻笑：

"小茶，我知道你在里面。"沈墨寒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和记忆里他第一次帮我处理实验烫伤时一模一样，"开门，我带你回家。"

萧玄尘突然睁开眼睛，金色瞳孔在黑暗中亮得惊人。他抓住我握刀的手腕狠狠往下压——

剧痛传来的同时，门外响起电磁枪充能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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