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学校都是八卦和谣言滋生的沃土
飞短流长按按光的速度传播着,而且流言在传僠的时候,都像是被核爆炸暂射过一样,变化出各种丑陋的面貌。
这天上完第二节课,江望舒去厕所时,听到隔间外两个男生的对话。
"你们认识3班的谢砚寒吗?″
"听说过,就那个极不要脸的女的?"
"她呀,据说还暗恋他班班草被骂得老惨了,据说她整天晚上到风流场所陪睡。一百块钱一晚…"下面的声音压得极低,可是依然压不住词语的下作与污秽。
等那两个男生走后,江望舒拉开隔间的门。冲到洗手池旁面无表情地反复搓手,直到两只手变得通红,他把大把清水浇在脸上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泪水淌了一脸。深深的悔意与歉意折磨得他愈加憔悴
而谢砚寒这边当她走出教学楼去厕所时一个外班女生迎面走来,当看到谢砚寒的一瞬,眼神里满是嫌恶,当擦肩而过时他将一张用红彩笔写得病原体的字条贴在他背后。并将黑色染料泼到她的后背上,黑墨水在接触到自纸后在纸上扩散开来,病源体三字像一道未愈的伤口。走廊上三三两两的学生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哄笑,她攥着衣角转身,却只看见无数躲闪的目光和欲盖弥彰的窃窃私语。
教室里本来在聊天的同学们看到她来了像条件反射般默契地散开了,她的课桌上用染料写着"病源体""公交车""变态″等侮辱性词汇,他拿起抺布把水倒在上面,双手并用在课桌上来回磨擦,可那些词如刻上去的般怎么也擦不掉。泪水浸湿了眼角,一滴滴泪水从脸颊滑落。
这时王阳跑了过来,他扭着一身肥肉来到砚寒旁边一边坏笑着一边将嚼完的口香糖粘在砚寒头发上。砚寒索性拿出剪刀将带有口香糖地剪刀,剪下来,顺手粘到王阳稀少的头发上。回到座位留下惊愕不己的王阳。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反击。
当谢砚寒攥着被染黑的衣角走出校门时,晚霞把天空烧得通红。书包带子突然被人从身后拽住,她踉跄着转身,看见三个男生抱着篮球站在巷口——王阳赫然在列,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
"哟,病源体要回家啦?"王阳伸手扯下她的校牌,在指尖转着圈,"听说你书包里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话音未落,书包已经被抛向半空,坠入路边的臭水沟。
浑浊的污水瞬间漫过书包,课本和练习册泡得发胀,漂浮的试卷上"病原体"的字迹晕染开来。谢砚寒扑到沟边,指甲被碎石划破也浑然不觉。她捞起浸透的笔记本,看到妈妈手写的鼓励便签在污水里变得模糊,喉咙像被锈住的铁锁,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王阳楞神的功夫他一个飞扑,跳进水里,一步步走向漂浮在水面上 的书包,污水池的水浸湿了她的衣服,她伸出手要勾书包可是书包被推得越来越远。只觉脚底一绊,她在污水池里剧烈挣扎。
就在这时一双手臂将她从水里拽了出来她回头望去来者正是晏烬棠。许砚栖将书包从水里打捞出来。
晏烬棠坐在谢砚寒身旁握紧了她冰冷的手,柔声说:"砚寒别想不开,我们相信你不是那种人,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许砚栖小心地用毛巾抺干她的头发为他披上干净的厚外套。
谢砚寒呛出几口水,浑身发抖地蜷缩在路边。晏烬棠脱下校服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掌心的温度透过潮湿布料传来。许砚栖默默拧着书包带,污水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深色痕迹。
安静了一会儿,晏烬棠轻声道:″这几日我们一直在收集造谣证据打算匿名发给老师…″
"所以你们一直在帮我"。谢砚寒惊异的说。
"可到现在一直没头绪。"晏烬棠略显失落地低下头。
谢砚寒攥紧浸透的校服下摆,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路灯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巷口窨井盖突然发出沉闷的响动,惊起几只野猫。许砚栖突然蹲下身,从书包夹层掏出半截折断的U盘:"那天在打印店附近捡到的,接口处有明显暴力破坏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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