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生日那天躲在角落撕碎画满红叉的手账。
哥哥们送的漂亮裙子被剪成破布,手腕上还有可疑淤青。
马嘉祺轻轻抽走她藏起的碎片:“谁干的?”
当晚时代少年团宿舍客厅亮到凌晨三点。
严浩翔弹起新写的治愈系钢琴曲,宋亚轩翻开自绘的搞笑漫画。
张真源变出刚烤好的提拉米苏:“恩恩,甜食专治不开心。”
我缩在哥哥怀里小声呜咽:“他们说我是靠哥哥的废物...”
马嘉祺突然抱起吉他弹唱我幼儿园最爱的儿歌。
严浩翔看着兄妹俩想:有些伤,得整个团来治。
午夜十二点刚过,城市沉入最深的寂静里,只有路灯还固执地睁着疲惫的眼。保姆车碾过空旷的街道,发出单调的嗡鸣,最后停在了时代少年团宿舍楼的后门。车门滑开,马嘉祺的身影裹着外面微凉的夜气钻了进来。他眉宇间压着浓得化不开的倦意,像被舞台灯光烤干水分的叶子,每一步都带着卸下重负后的虚软。然而,他的臂弯却小心地环抱着一个东西——一个包装得过分精致、系着巨大银色蝴蝶结的方形蛋糕盒。盒子上印着某个昂贵的甜点店Logo,在车内昏昧的光线下,那银色蝴蝶结的丝带边缘,竟也固执地闪着一星半点细碎的微光。
他特意绕了大半个城,排了快一小时的队,才拿到这限量款的草莓慕斯。只因为几天前恩恩刷手机时,对着屏幕上的图片,眼睛亮晶晶地小声嘟囔过一句:“哥,这个看着好好吃哦。”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无声跳动。马嘉祺靠在冰凉的金属厢壁上,闭了闭眼。彩排耗尽了体力,可想到家里那个等着他切蛋糕的小丫头,心底又泛起一丝柔软的暖意。今天是她十五岁生日。他几乎能想象出她听到门锁响动时,像颗小炮弹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冲过来的样子,嘴里肯定还咋咋呼呼地喊着“哥!我的蛋糕呢?蛋糕呢?”
嘴角无意识地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电梯“叮”一声轻响,到了楼层。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条缝。预想中明亮的灯光、电视的喧闹、还有恩恩咋咋呼呼的动静……统统没有。
玄关处只亮着一盏光线微弱的地脚灯,勉强勾勒出鞋柜和换鞋凳的轮廓。客厅深处一片漆黑,像一个沉默的巨大洞穴。一股反常的、近乎凝滞的安静扑面而来,沉重地压在刚进门的马嘉祺身上。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在骤然放大的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
“恩恩?”他试探着唤了一声,声音不高,却在过分的安静里激起一点微弱的回响。
没有回应。
心头那点刚升起的暖意瞬间被一种突兀的凉意取代。马嘉祺皱紧眉,反手轻轻带上门,没顾上换鞋,抱着蛋糕盒,放轻脚步往里走。眼睛在昏暗中快速适应、搜寻。
客厅的沙发区域笼罩在更深的阴影里。借着窗外远处高楼渗进来的一点城市微光,他勉强看清了角落单人沙发的地毯上,蜷着一小团模糊的影子。
是恩恩。
她穿着睡衣,抱着膝盖,把自己缩得很小很小,头深深埋着,几乎要陷进膝盖里。往日里总像小喜鹊一样叽叽喳喳的身影,此刻凝固成一尊沉默的、悲伤的雕像。她脚边的地毯上,散落着一些被撕得粉碎的彩色纸片,像遭遇了一场惨烈的风暴。旁边,还有一个摊开的、硬壳封面的东西,依稀能看出是她宝贝了好几年的手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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