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舟叹了口气,抬指,轻轻一划:“动。”匕首从文潇手里挣脱而出,朝赵远舟飞去,赵远舟伸手,长袖卷动,匕首被他握在掌心。
赵远舟:赵远舟神色严肃:“我想让谁死,谁就不可能活。反之,我想让她活的人,就不可能死在我的面前。”
赵远舟走到文潇面前,拿过她手里的刀鞘,把匕首收入鞘中,递给她。
赵远舟:赵远舟声音软了下来:“好好活着。”
“到底为什么?”文潇心中有一串的问题。“如我所说,我来,是帮你找回白泽令,为了你,也为了大荒。”
文潇从他平静的目光中找不出答案,也发觉不出说谎的痕迹。文潇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拿出纸,拆下发髻中的笔。
文潇:“立字据为证。”
士兵们发觉地牢之中一片寂静,忙过来查看,却看见文潇正低头认真在纸上写着什么,桌上墨碟中是红色的墨,像朱砂又像血,分不清楚。赵远舟坐在地上,单手托腮,姿态慵懒,总之两人此时相安无事。
但细看的话,赵远舟的手指缝里还留着血迹,不过他也不在意,他正毫不顾忌地盯着文潇,细细地看她写字的模样,对他而言,这样的文潇既陌生又熟悉,他嘴角隐有笑意。
文潇:文潇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笔也不停,头也不抬:“你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很紧张?”
赵远舟:“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八道。”赵远舟立即否认。
文潇冷哼一声,起身直接把写好的纸举到赵远舟脸上。
文潇:“没有就签了吧。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大妖朋友,他说过,用妖血立下的契约,如若违背,魂飞魄散。”
赵远舟嘴角勾起,拿下纸来细看。赵远舟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边看边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第一条,赵远舟不可用白泽令行邪恶之事,不能图谋不轨,包藏祸心,为祸人间,伤害生灵——你这是把能想到的贬义词都写上了是吗?”
文潇:文潇盯着他,真诚地反问:“怎么,很难做到吗?”
赵远舟不置可否,撇了撇嘴继续往下念:“第二条,赵远舟需向文潇传授妖兽知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力协助文潇侦破缉妖司案件并保护文潇安全,并心甘情愿与之保持步调一致的同僚关系?”
赵远舟蹙着眉,抬头狐疑地看向文潇。
文潇一脸坦荡:“这可是最重要的一条,记清楚了。”
“哪条最重要?不作恶多端,还是保持同僚关系?不是……这不是我在要挟你吗?怎么变成你给我提条件了?”
文潇:文潇微笑,伸手作势要拿回契约:“不签算了,那就一拍两散,谁都别想好。”
赵远舟本想挥手间,用法术将名字写上,而后又觉得不妥。他径直站起来走到文潇面前,靠近她,从她头顶把笔拔了下来。距离太近,文潇身形不自觉一僵,赵远舟拿过笔,划过掌心,如利刃划破皮肤,鲜血流出,赵远舟用笔蘸血,在字据上仔细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交还给文潇。
文潇拿过来看,这妖的字迹竟还挺清秀。
文潇:“赵远舟……不行,以防万一,你再写一个朱厌。”
赵远舟愣了片刻,接过来,又乖乖写下朱厌二字。
文潇看了看字据上的两个名字,还是不放心,左思右想,抓过了赵远舟的手,按了个血指纹才作罢。
文潇看着三重保证的字据,终于心满意足,放心地笑了。这下,就可以寻回白泽令了吧,或许就可以让一切回归原本的秩序,从此免去许多悲剧。
赵远舟抱臂而立,似无奈苦笑,但眼中没有埋怨,只静静看着她。
许久未见了。
精致风雅的庭院,廊檐交错穿行,一间四方房间,陈设简单却穷工极巧。卓翼宸端正坐在窗前,用洁白的帕子悉心擦拭着云光剑,他的神情专注而平静,窗外的光笼罩着剑身,发出柔和的白光。一名缉妖司士兵端着放了三块令牌的托盘,走到卓翼宸身边,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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