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风雪更急。郊外通往老城区的一条偏僻公路上,一辆破旧的、没有牌照的灰色面包车如同幽灵般在风雪中疾驰,车轮碾过积雪,发出沉闷的声响。车内,弥漫着刺鼻的廉价烟草味和铁锈般的血腥气。
后座上,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沾满泥土和油污的旧棉袄的老人蜷缩着。他脸上布满深刻的皱纹,嘴唇干裂,双手粗糙变形,指关节异常粗大,那是常年劳作留下的印记。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喉咙——一道狰狞的旧疤横亘在喉结下方,昭示着他无法发声的残酷事实。他是老周,顾家老宅曾经的园丁,也是顾凛母亲生前最后几个月,负责打理她最珍爱的玻璃花房的人。
此刻,老周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的额角有一处新鲜的瘀伤,嘴角残留着血丝。他旁边,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如同毒蛇般的眼睛。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带着消音管的匕首,冰冷的刀锋偶尔反射着窗外掠过的惨淡路灯光。
“哑巴,” 开车的另一个同伙,声音沙哑带着戏谑,“你说你安安分分在乡下养老多好?非要有人惦记着让你开口。可惜啊,你这辈子…是开不了口了。” 他瞥了一眼后视镜,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
老周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痛苦喘息。他拼命摇头,布满老茧的手在冰冷的车窗上无意识地抓挠着,留下几道模糊的水痕。他知道,自己活不过今晚了。但他更恐惧的,是藏在心底十几年的、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所看到的秘密,将随着他的死亡,永远埋葬。
与此同时。
几公里外,一辆经过特殊改装的黑色越野车正以极限速度撕开风雪,朝着同一个方向狂飙!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防滑轮胎在积雪路面上抓地力惊人。
驾驶座上,陆铭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盯着前方被风雪模糊的道路和车载光脑上疯狂跳动的坐标点——那是他通过特殊手段反向追踪“清洁工”通讯信号锁定的位置!副驾驶上,陈伯如同入定的老僧,腰背挺直,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而坚定的光芒。
“信号源在移动!速度很快!他们想灭口!” 陆铭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陈伯,你确定顾总那边…”
“先生有更重要的事。” 陈伯的声音平稳无波,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清理门户,找回真相,是顾家的家事。我们,必须把老周活着带回去。”
家事?清理门户?
陆铭从陈伯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铁血的味道。这不仅仅是救人,更是一场迟到了十几年的清算!
冰冷的病房囚笼内。
林晚的意识如同被困在暴风眼中心,外界剧烈的风暴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只留下死寂的嗡鸣和那持续不断、如同跗骨之蛆般的规则数据流。她能模糊感知到身体的虚弱,感知到指尖残留的、陆铭链接中断后的麻木感,更能感知到…一种来自遥远方向的、充满绝望和血腥气的呼唤!
是老周!
虽然无法清晰定位,但那股强烈的、濒死的恐惧和深埋秘密即将被湮灭的绝望,如同无形的电波,穿透了规则的隔离,微弱却清晰地刺激着她的意识核心!是记忆碎片带来的关联?还是“异源体”对世界“异常点”的特殊感应?
这股绝望的刺激,像一根针,狠狠刺破了林晚强行维持的“意识冰封”状态!被压抑的愤怒、不甘、以及对沈清漪和规则刻骨的恨意,如同熔岩般在囚笼底部翻涌、沸腾!
【…情绪锚点:‘愤怒/憎恨’…波动加剧…熵值上升…威胁评估…上升…】冰冷的规则警告立刻在她意识中响起,数据流的嗡鸣声陡然增强,无形的压力如同枷锁般再次收紧!
压制我?抹除我?还要毁灭掉揭开真相的钥匙?
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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